香克斯?
 仿佛被人硬生生打散,然后生拼硬凑,变成现在这个不伦不类的模样。

  ……

  …………

  “惣右介,惣右介!你在房间里吗?”

  咄咄两声,来人一边敲门,一边扯着嗓子喊蓝染的名字。听得出来,他已经尽量没有用太大的手劲,但语气却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蓝染手中的笔一顿,反手放下。

  “我在,稍等一下。”

  轻声念了一句什么,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从指掌间凭空出现,将还带着新鲜墨水痕迹的纸张瞬间吞噬,只留下几缕黑炎,一会儿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这些年来,他都是这么处理自己写下的笔记的。

  一劳永逸。

  来人是道场上的帮工,大多数时候帮道场干一些杂活,偶尔也会帮着修一郎看着那些训练不用功的小崽子。

  “德克大叔,你不是应该在厨房……”

  蓝染上下打量了一下中年大叔熏上了烟黑色的脸,顿了顿,见怪不怪的问道:“是尤利娅?”

  憨厚嘴笨,不善于解释的大叔松了口气,他倒不觉得这是蓝染每每都能猜中他人想说些什么很奇怪,只是觉得这孩子特别聪明,和自家的笨蛋完全不一样。

  “可不是!”他一拍大腿,嗨了一声,快步跟上已经走在前头的蓝染,脸色担心、夹杂着不满。

  “总之,你快去劝劝,尤利娅她、她也!”

  不会背后说人的大叔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半个字。不过也不用他解释了,站在厨房门口的蓝染已经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

  挺着孕肚的红发女子,左手一把盐,右手一把糖,姿态豪放、大开大合,能供给整个道场的巨大铁锅中,原材料不明的黑色不规则物体散发着不祥的气味,叫他的胃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抽疼。

  “……尤利娅,你身体不方便,这里油烟味那么重,还是我来吧?”修一郎扎着手,站在边上陪着笑说。

  瞧着那副准爸爸的怂样,蓝染只觉自己的脑仁和胃一块儿抽搐起来。

  “油烟味怎么了,我就喜欢油烟味。”说着还陶醉地深呼吸,完了尤利娅转头对蓝染笑道,“惣右介想吃点什么,姐姐给你做。”

  无论从那种角度来说,他都不怎么想再一次亲口品尝你做的饭菜。蓝染努力维持温和的微笑,无视了修一郎师父看过来的、满是哀求的可怜巴巴的目光,觉得自己的好耐心都快被这一对笨蛋夫妇给耗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时候你应该躺在床上待产。”就算是前世那些彪悍的女性死神也没有神经粗悍到这种地步的,仗着孩子还没出来,生产半途中跑来厨房作妖……况且,这么做出来的东西真的能吃吗?

  “一整个道场的人都在四处找你,尤利娅。看在修一郎师父他真的快哭了的份上,要是他说错了什么话,等你生完再好好教训他吧?”蓝染按了按自己持续抽痛的眉心,稳住声音接着劝道,“放心,我绝对看着他把这些……东西全都吃完。”

  所以,要生产的、要陪产的,都给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想到这里,丝丝杀气终于忍不住冲破理智的压制冒出头来。

  三年前的他当初是多想不开,才觉得在这里安稳度过积蓄力量的童年期是个好主意?

  面对黑气四溢的蓝染,平时自诩大姐头的尤利娅终于歇了折腾的心,安安分分地被丈夫抱着回了产房。其实,她这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