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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言让他们害怕,但面子总是不能丢的,“这关你什么事?少来插手!”

  微微一笑,甘青司手搭在席若白肩头,“他都和我一起混了,这还不能插手?是吧,听欢。”

  不是两个字被席若白硬生生咽下,仍是不着一语。

  “我我我懒得和你计较,我们东吴人大度!”

  哟呵,都把国端上来了,那他甘青司可不能落下风,更不能丢他阿爹阿娘脸,做个小人便是,“那感情好,我们北楚人眦睚必报,没你们大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来人气得脸都青了,拂袖回到座位。

  “听欢,听欢,我们还没说完呢。”

  “谁要你插手了。”

  弱气把手回,甘青司把脚伸过去,“那插脚可要得?”

  一本书砸在他腿上,“幼稚。”

  等他把桌案老老实实拉回原位,面前就蹲着个人,还是昨天他说画可惜的正主,“有事?”

  “南梁万俟云寥,唤我照歌也可。”

  “嗯。”

  “青司兄,请问昨日你所说的可惜到底指的是何?”

  “你画的可是卫海不远的九行山?”

  “正是。”

  “云寥兄画功了得,将九行山神勾勒八分,却无韵二。只活不灵,画便是死的。既然你去过九行,便肯定见过山灵之柔美,曲流之静然。当然,个人心中自是各异,我眼中的九行未必是天下人心中的九行,只是个人觉得可惜罢了。”

  这一说倒把万俟云寥说得有些羞愧,他自小接受的教导便是为人必有大气之风,所以无论字还是画他都沾染了故作浩势的习性。这一转想,那幅画确实可惜,“多谢青司兄点拨。”

  “点拨不敢。”如果这万俟云寥画的不是九行山,画便绝无二词,他也只是随口说说,要是让他阿爹来,还不得喷他装样子不可。要知道他只会说,会画的只有他阿弟。

  午休这档口,大家见万俟云寥都与甘青司熟络起来,也都三三两两聚过去和他闲谈,扯淡嘛,甘青司最顺嘴了。

  “我们通都夜晚绝对壮观,家家户户屋里屋外点灯彻夜,城楼上一望,十里红灯照长坊,那叫一个妙啊。”

  “那叫找死,通都宵禁,哪来的夜景可看,你又胡扯。”

  大家听得正酣,就被这话给打断,面前突地站着个半遮面青年,玄青劲装,腰间配着一柄长剑。

  “靳谌,你怎么来了?”一看自家侍卫,甘青司心里抖的筛糠子一般,生怕他把自己逮回去。

  “主上怕您不懂克己复礼,特地让我和路路来督促您求学。”

  “阿爹说的?”

  “是。”

  “不知羞,就好像他懂似的?”他这幅性子还不是从他老子那实打实捡来的。

  “一码归一码,主上说的。”

  “好借口。”

  “诸位小主子,我家小主子口无遮拦,若有诸多得罪,还请莫要放在心上。”像是背书似的一字一句念出,一本正经得让人觉得好笑。

  “打哪儿学来这文绉绉的?”他们从不兴咬文嚼字那一套,靳谌这表现他十分意外,也出奇惊悚。

  “路路沿路讨教来的,说是入乡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