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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则半月。你刚刚去可有寻到先生?”

  甘青司摇头,“我也想过直接去四国府,但你知道无人带路,还没到结界处,那阵法也过不得。先生他们也不会贸然将路北带在身上,我怕面见先生会给他招麻烦。”

  席若白道,“的确,四国府态度中立,若单面见一国之人恐会惹来非议。”

  甘青司拍大腿道,“面见获得头筹的自家学生,日后被人提起来,指不定说里边儿有猫腻。先生是一代名师,这罪名可使不得!”

  席若白睨他眼,“谁说你就是头筹了?”

  “听欢,做人得实诚。”

  “夙冶,这话你得和自己说。”席若白道。

  甘青司又道,“若是我拿到头筹你怎得?”

  席若白沉思,道,“悉听尊便。”

  “无浪兄,你给我做个见证。”甘青司转身拉人。

  “什么见证?”江溢饶有兴味的看他。

  “今儿个什么日子?”甘青司问旁边的左铭。

  谁料左铭也不记事,又一把拉过席斐灵,他道,“前辈,今儿二月初八,惊蛰。”

  “成,席听欢,你说的啊,当着这么多师兄弟。若我四更天得头筹,你如何?”

  席若白笑道,“你要我如何便如何。”

  连着一月下来,大家对席若白的转变司空见惯,也不再大惊小怪,对甘青司的话更是没放在心上,只当玩笑,毕竟四更天不是故事会,动动嘴皮子就完事。

  江溢倒是满怀期待,“登时场上见。”

  “好说。”

  回西越的路上,梦岭子弟足足多出两番,甘青司也不好和熟悉的几个小辈们闲聊,扯着席若白又到队伍后边去了。两人一来一去又多个江溢,再后来队伍后边又变回原来一行人。

  身后闹哄哄的声音惹得席百须侧目,席真作为大弟子自然是随行在身旁,道,“还请长老莫怪罪,他们热闹惯了。”

  席子期眼皮一抬,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大师兄,清修才是正道,仙家人忌多舌。”

  “桑让,心正即是修道,长乐才为世人。他们开心便好,规矩终是死物。”席真道。

  席子期思虑半刻,回道,“师兄说的是,桑让愚钝了。”

  下马喝水的空档,甘青司也不忘惹笑一番众人。此时日落西山,大伙都是空腹饥肠,二月天入夜寒凉,大家烤个火就吃干粮,没敢下河捉鱼。

  换做平日里,甘青司定是要让蜀卿帮忙的,可众多梦岭弟子在此,他也不敢召鬼,只能以饼充饥。

  优美的旋律从空谷传来,清幽而绵长,甘青司听出不对劲急忙掏出怀里的埙。音起,两曲合鸣,一首柔和舒缓,一首爽朗激荡,两两相融却无半分违和之感。

  甘青司摊开席若白手心在上边写了四字,镇灵曲!封!

  “封耳!”席若白一声惊起众人,大家忙不迭地封住耳穴,几道白影飞出。

  闭目养神的席百须一点眉心,梦岭绝学通灵,能与高阶仙者以灵相通。‘那位小兄弟师承何处?’

  席真道。‘不知。’

  席百须投去深沉目光,吹埙的甘青司他看不出深浅,既要以音相对,他便不能封耳。至少是仙者中阶生门,法者玄法五段,武者中黄位,鬼者水厉修为者才不会受镇灵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