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啼晓·甜香
�他说不上来的气味。但也是说不上来的喜欢。

  接下来的两周是军训,在闷热的天气里蹲下起立走来走去,新生们全凭着新鲜劲儿才没完全干瘪。杨悉并不会在这种活动中投入,他常常在想前一个晚自习没做完的题,但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看陈珈看了许久。他后来索性直接去看她,半遮半掩,倒也没有人能发现。她的耳垂圆润白皙,这时被晒得微微发红,像是因为羞赧,或是因为被人捏弄。偶尔看到汗水切过下颔的弧线,顺着脖子流进她衬衣领口里。半湿的白色织物贴着她的身体,从后面看见的是随肩膀外展而更轮廓鲜明的一对蝴蝶骨;从前面,他便忍不住想象那条浅沟。陈珈明显也不在专心训练,但她看起来自有一心沉迷的某事,对他越发大胆的眼神竟一无所知。

  对突然炽热的性欲,杨悉也坦然接受。一开始他对陈珈无知无觉中就沦为他那些糟糕幻想的主角还带有歉意,渴了几天也就放开这回事了。他知道自己有时离经叛道,但一定不是在这种事情上。一切只停留在想象中,并不对她有任何行动或言语上的侵犯。他于是能平静地望着陈珈,欲望同时在他心底冲撞着,强烈的坦荡的,像太阳光。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欲望诚实反映在了梦里。仔细回想,这些梦的画面其实连要打马赛克都会全打在他自己身上,但色情极了。他总是抱着那女孩子,明明隔着两件校服,却比以前在片子里见到饱满光裸的女体更兴奋。下身硬得发热,不知正紧贴在什么地方,偶尔有几下抚慰,总得不到纾解。他亲吻陈珈的额头,到脸颊,再到嘴唇。唇齿之间全是少女身上的甜香,勾起他更深的念头,并一边暗骂自己下流一边等不及地握着那根硬挺的下流东西凑近她嘴边,哄她含住。梦里陈珈是很少有声音的,更不答话。他便用龟头挤进那两片又薄又嫩的唇间,顶上两排整齐的牙齿,再蹭过一侧的小尖牙。忽然她乖顺地张开嘴,湿热的口腔就裹了上来,吮出他前端的液体,很快与她嘴里的水交融在一起。甜香被他体液的味道所混合,杨悉有了一种兽类标记领地的快感。他挺腰想顶得更深入,但就在这时他会醒来,在一屋子同性的呼噜或呼吸声里,平复自己的喘息和汹涌欲望。

  那是九月十二日,他连续梦见她的第叁个夜晚。杨悉彻底知道了,他不是看上陈珈,他是想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