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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有什么纠葛不成?

  这是何等悖逆伦常的事。

  难怪阿朱那总对他客客气气,并在他表达亲善时,总难以克制地流露出冷淡得几近嘲讽的意思。

  帝释天仍在低声哄他,男子身材尤为高大出挑,沈月檀低垂着头,天帝压袍的几件jīng美吊坠便尽数落入他眼中。

  有珊瑚珠穿的璎珞,有雕成小巧如意的羊脂白玉,有……不知什么材质做的青色扁长吊牌。沈月檀眼神好,观察得细致入微,那吊牌一面yīn刻着圆环,圆环均分八段,每一个支点上都刻着小小的佛像。

  ……这哪里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还未曾去觅,这钥匙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沈月檀正好听见帝释天在满口允诺,要送他礼物赔罪,要他尽管开口。

  少年顿时扬起眉,问道:“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帝释天越靠越近,将他整个拢在怀里,周围已经不见闲人,低声道:“心肝,自然要什么给什么,要我这条命也给你。”沈月檀忍住一身恶寒战栗,露出刁蛮神色,冷笑道:“我要你的命有何用?不如将压袍的宝贝送我。”帝释天愣了愣:“就这样?要哪个?”沈月檀板起脸来:“全部。”帝释天怔住,对上少年似笑非笑眼神,隐含嘲讽,仿佛在嘲笑他,连这点考验都过不去。

  这天人之国至高无上的王只得低声下气叹息,一样样解开压袍饰物,两手奉上。

  沈月檀毫不客气,全数笑纳。

  帝释天还想同他亲昵,却被这小子正色提醒:“天帝今日万寿,群臣正等着呢。”帝释天只得作罢,只摸了摸手聊慰相思,说道:“过了这几日,我将阿朱那派出去巡查,再接你进宫。”沈月檀又是一阵恶寒颤抖,却强忍了下去,敷衍几句后出了凉亭。

  天帝万寿节极其隆重,珍馐美食流水样送上来,伶优表演jīng彩纷呈。

  沈月檀却食不甘味,坐立不安,苦苦捱到了散场。

  阿朱那到了外院就同他分开,柔声道:“我还有公务要处理,阿月,你好生休息。”沈月檀自打见过了帝释天,如今见到太子殿下的翠色双眸,仿若见到他头顶也绿油油的,心中难免生出些许同清。

  他生怕被太子看出端倪,便露出倦意,强撑着对阿朱那道了别。

  太子殿下立在路边,看着软轿顺着青石小路缓缓离去,突然露出些许自嘲般的笑容,低声道:“我就不送你了,阿月。”沈月檀很是耐得住性子,安心睡了一整晚,第二日设置了暗号,耐心等到深夜,又蹑手蹑脚潜了出去。

  说来也怪,自从与那银发的男子见过一面后,每夜一过子时,太子府上下人等便会沉眠不醒,倒是方便了沈月檀行事。

  那自称名为沈雁州的男子坐在假山顶上,把玩着沈月檀留下的月檀花。月色如薄纱轻轻笼罩而下,如同给他披了件翩然若仙的外裳。

  他身处清冷月华之中,却依然如受到烈阳宠信的骄子,璀璨招摇,令沈月檀眼底也感到了灼热。

  见少年匆匆赶来,沈雁州扬眉一笑,才要开口,沈月檀已经单刀直入,说道:“我拿到了钥匙,这就去开门。”沈雁州悻悻闭嘴,带着他翻进荒芜院子里。

  离着石屋尚有半丈远,沈月檀手里的青色吊牌突然泛起了蒙蒙青光。

  就宛若回应一般,石屋大门的机关锁周围纹路也渗出星星点点青色光泽,渐渐连成一线,构成了与吊牌上一模一样的圆形图样。

  两人从未见过这等奇景,不由停下了脚步。

  沈月檀直觉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