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锋将婚事禀明长辈
  李兴言摇头失笑,“傻小子,李家的人个个都矫情的很,若是不把你们的出身籍贯查个明白,他们又怎么会乖乖地同意我把你们领进家门?”

  “是我们让父亲心了。”

  厉谨锋松了一口气,他本来还在发愁要怎么跟父亲解释共妻一事,这里毕竟不是连家庄,他也早就不是无知小儿,外人对于共妻之事多有不齿,厉谨锋自己倒是不怕事,只是不想香果被人非议。而且谨瑜只是话说的好听,说是没有遵循旧礼的意思,可他分明就是对香果动了心。

  厉谨锋酸兮兮地想,以谨瑜的本事,想要讨好香果那样纯善的姑娘真是太容易了。

  他都离家这么久了,香果恐怕早就里里外外的被那小子欺负透了!

  “谨锋?”

  “在!”厉谨锋突然回神。

  “唉,若兰那丫头被她娘惯坏了,是个不懂事的,我已经罚过她了,只希望不要因为这事坏了我们父子的情份。”李兴言见他面色不愉,以为他还在为了女儿的事情生气。

  “父亲言重了,若兰是个好姑娘,只是我们一起长大,把她当成亲生妹妹一般,实在是……”

  李兴言示意他喝茶,继续说道:“你们兄弟虽不是我的生的,却是我养的,结果成亲这么大的事你都没跟我说,可见还是与我生份了。”

  这话说得厉谨锋心中有愧,义父的确待他们如同已出,不声不响的就成了亲,确实是他不孝。

  “不是我有意瞒着您,只是事出突然,也怪我……把持不住。”

  他娓娓道出与纪香果从相识到相守的点点滴滴,只是略去了纪香果抱着他不肯放手一事,李兴言听后笑着揶揄道:“看来那姑娘也是个厉害的,能让你这块石头都开了窍。不过年轻人嘛,血气方刚也是正常,何况还是对着自己喜欢的姑娘,真能坐怀不乱才是怪事呢,往后好好待她也就是了!什么时候把她接来让我瞧瞧?”

  厉谨瑜略一沉吟,“她是个柔和乖巧的姑娘,我倒不怕她与别人起争执,只是……”

  “你不用担心,在这青州的地界上还有谁能越过我去?她是我的儿媳,又有谁敢多嘴?”李兴言想了想,“若兰那丫头你也尽管放心,她要是敢作妖,我必然狠狠地罚她!”

  香果是个好姑娘,厉谨锋一心想让她过上好日子,只是这里人多心也杂,他又不能天天陪在她的身边看护,只怕一个不小心让她受了委屈。

  正想着,就听李兴言又说道:“小夫妻还是不要分别太久的好,再说谨瑜也该回来了,他就是不愿看我这张老脸,也不能扔下这一摊子的事不管!”

  厉谨锋点头,“好,等我手头上的事忙完了,就去接他们。”

  “你也不必那么辛苦,不如我派了车马去接,谨瑜一个大男人不用去管,你们那小媳妇总不能跟着你们风餐露宿的,有辆马车好歹也方便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厉谨锋也不好再坚持,只好点头应了。

  他有心去接香果,可是青州事务繁杂,谨瑜又不在身边,好些事情都要靠他料理,也确实是脱不开身。

  父子两个仔细商议了行程,见这一路上不会累到香果,厉谨锋才回去休息。

  不久之后李兴言的心腹进了书房,回道:“夫人派了人去查探少夫人,可要向大公子知会一声?”

  李兴言神色间闪过一丝不耐,“那个蠢妇,非要搅得家宅不安才肯罢休。赶紧派人去追,不论她派了谁去,直接把尸首给我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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