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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你是何人?”

  辰巳心中的水波平了,看来是自己想得太多,竟以为他会与这药山神医有些渊源。

  “敢问您可是药山神医?”辰巳拱手弯了腰。

  老头捋捋胡子,眼神掠过西棠道:“老夫一介乡野郎中占个山头,便被人叫做神医了?”

  西棠插嘴:“还以为神医必会住在山顶的险境,没想到……”

  “住在那处别说来瞧病的找不到路,连我这个老头子都出不去家咯!”

  辰巳一直低着头没有起身,接着道:“晚辈远赴药山,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

  “晚辈想求钩吻和天桴子。”

  “!!!”老头瞪圆了眼,你要这些个毒物作甚?

  “救命。”

  “哦?新鲜了,老夫活了百岁有余,竟不知这钩吻与天桴子能救命?”

  辰巳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好在老头见他们二人衣衫褴褛,心中不忍,拉上人进了竹楼。

  “你们二人可是走来的?”

  西棠笑了:“门口那一黑一白两匹马,您没瞧见?”

  老头瞪了他一眼,从锅里盛出两碗汤面。西棠喝了口汤,抬起脸问:“加了茯苓白术?”

  老头挑挑眉:“吃的出来?”

  西棠笑而不语。

  辰巳看看西棠,又看看老头,西棠适时地说:“茯苓白术,皆是去湿的东西,你我二人在林子里走了一天一夜,是该好好去去湿气。”

  辰巳了然的点了头,将碗中的面吃光,西棠见他吃完了,慢条斯理的说了句:“留下这碗吧,想必神医不惧你那点毒。”

  辰巳想来也是,便去刷了碗,搁在案子上。

  老头坐在桌前看着他,忽的说了句:“你过来,我瞧瞧。”

  辰巳攥了攥拳头,还是走了过去蹲下身,老头先是瞧他的面相,接着大手掌捏上辰巳的肩胛骨,顺着手臂的天府、曲池、神门穴摁到掌心,辰巳忍着微痛,任由他将手指搭在自己的脉门。

  “如何?”西棠问。

  老头闭着双目稳如泰山:“毒已深,只能以毒养毒,这么看来你要钩吻与天桴子倒是有情可原。”

  他张开眼睛看着辰巳的眼睛问:“你说讨来救命,可是救你的命?”

  辰巳垂了眼帘:“不是。”

  “不是?”西棠抬高了声音:“那你是想救谁?”

  “我说过,我家兄弟六个。”

  “……”西棠无奈:“莫不是六个都中毒已深?”

  辰巳点头……一时间小竹楼里煞是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老头敲着桌子道:“既然到了我的地方,便是缘分,钩吻生在峭壁中,老夫已经多年没见过了,至于天桴子嘛……随缘,百年一生,二十年前老夫见过一颗,现如今不知有没有。你倒不如自己去山上寻寻看。”

  神医指了明路,辰巳便奉为圣旨,深更半夜的站在西棠的门口敲门,西棠一脸倦容的开了门却看见辰巳和衣站在自己门口……

  “有何事?”

  辰巳揽着西棠的肩膀把人推回屋内,掩好了房门,他说:“你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