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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舔了一遍,前面背面、甚至是耳朵里面都没放过。

  等一切都结束後,赵先生斜卧在草地上,又羞又怒。

  诚然野兽多半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对待幼崽,然而赵先生作为一个理智的人类还是觉得无法接受……毕竟是被舔遍了全身,连种种羞耻的地方都没被放过,一律被粗糙的舌头舔顺了毛。虽然知道自己不必感到羞愧,这肯定是某种生态习性,但赵先生还是没用地无法当作没发生这回事。

  一旁的野兽已经趴卧了下来,好像是打算休息了,但浅色的眼睛却直勾勾望著他。赵先生一开始还不明所以,後来野兽从喉间发出一声低鸣,彷佛示意他过去,他别无选择,只好压抑著不快的心情走了过去,偎在野兽暖热的体侧,一大一小两只截然不同的野兽便一起卧在树下,午後小憩。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

  赵先生懒洋洋打了个呵欠,身畔的野兽大概是趁著他睡觉时又去捕猎过了,树下躺著一头已经被开膛剖腹的羚羊,野兽照例把咀嚼过的食物口对口喂给他吃,赵先生就这样麻木地吃完了晚餐。

  一整天了,这野兽除了捕猎以外几乎不曾离开他身边,也许这是基於某种他不知道的生态习性,但还是很莫名其妙。野兽难不成是以他的抚养者自居?虽说大部分的族群都是由雌性养育幼崽,也许野兽所属的种族是例外?

  赵先生只想了一会就懒得再想下去,反正不管怎麽想怎麽臆测,目前看来,这头野兽都已经跟定他了。

  翌日,赵先生被野兽咬醒,对方咬得不重,但一清醒过来眼前便是一张血盆大口,这点仍然吓了他一跳。虽然想抱怨,可是想到对方肯定听不懂,说再多也只是徒劳罢了,他便默默把话吞回肚子里。

  这天野兽没有自己去捕猎,也没有叼著他,反而示意他跟著它。赵先生好奇对方想干什麽,於是便跟著走了,两只野兽几乎没发出声音地往灌木丛里钻,赵先生尾随在後,过了一会,野兽停下了脚步。

  赵先生探头一看,不远处有一处隆起的土块,土块下有个地洞,按照常识来说,大概是有些兔子或地松鼠之类的小动物住在里面。赵先生只见眼前掠过一团毛茸茸的影子,不过瞬息之间,野兽已经叼住一只兔子,回头走了。

  赵先生一头雾水地跟了上去。

  那只兔子大概是被活生生吓晕了,即使被扔在草原上仍然一动也不动,赵先生好奇地用前掌拨了拨兔子耳朵,野兽走远了些,不知道想做什麽。半晌,兔子醒了,急急地往另一个方向逃窜,速度极快,但才跑了一段距离就又被野兽叼了回来。

  野兽叼住兔子往他眼前晃了晃,又一次把兔子扔下来。

  ……这是要他练习猎捕兔子吗!

  赵先生得不能再。

  其实仔细想想,这样的要求还挺合理的,一般成兽大概都会教导幼崽怎麽捕捉猎物吧,眼前的野兽也是一样,只是还另外抓了头兔子让他实地演练罢了。

  试了几次以後,赵先生悲愤地承认,自己大概没有打猎的天份。光是追上兔子就已经很困难了,追上兔子以後,还要制服猎物。但他的体型跟兔子实在相差不大,要压制住兔子也颇为困难,不由得垂头丧气。

  野兽旁观了一阵子,用前掌压著那头被迫成为实验品的兔子,张开嘴作势要咬兔子颈子,但没有真的咬下去,随即又放开奄奄一息的兔子。赵先生明白了,才想试试看,猎物已经又一次逃跑了。

  他用四肢跑著,追在兔子後面,好不容易用爪子制住兔子,立即用自己还不够锋锐的牙齿狠狠咬下去,到满口血腥後,兔子挣扎几下,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