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禁足
  待热潮平复,他喘息着退了出来。

  “过来伺候。”他的声音再度发冷。

  她从床上坐起,见他举着手,便不敢怠慢,顾不得自己敞着上衣光着下半身,起身向他走去。

  花穴中缓缓流出两人体液,她软着腿跪到他身前,为他穿上了亵裤系上玉带,他低头看着她,她神色平静温婉,仿佛此刻衣襟大敞姿态淫糜的人不是她,仿佛服侍他是如此天经地义的事,他从前并不舍得让她服侍,而她偶尔服侍他时必定是微笑快乐的

  她没有把他当做她的六郎,她只当自己是她的君王,她作为皇后不得不服侍的人

  为什么凭什么

  他冷冷的看着她为自己穿上鞋,心中却翻江倒海,他从未如现在这般怒火中烧,他是她的夫君他们一起走过的他从未忘,她怎么可以把过去十三年的风雨同舟当做没有发生过一般他爱上其他人又如何他心里一直有她,一直有她

  “皇后言行无状,禁足三日。”他的声音里没有情绪,“你那两个婢女,让她们自行去暴室领三日的罚。”

  琼如一惊,抬头看他,却见他面容冰冷,威严无匹,真真是君王的姿态,“求陛下,琼如愿意替她们受罚,求陛下饶了她们。”她跪下求他。

  他听了这话心中怒意更甚,她对他这般冷淡,却为了两个婢女面容悲戚,甚至愿意替她们受罚甩手不再看她,转身离去。

  只留下跪在地上的她无言流泪。

  琼如送走了画竹和描菊,临行前让她们带了些礼物送给暴室的嬷嬷们。又命福禄陪着她们过去,强调这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侍女,出了暴室还要继续伺候她的。

  “娘娘,奴婢做错了事,被罚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奴婢嘴碎,皇上也不会”画竹哭着道,是她连累了娘娘,连累了描菊姐姐。

  “傻丫头,本宫既做了这样的决定,便一定会有这样的结果,是本宫没保护好你们。”她眼眶发红,“今日只当受了些磨练,待你们回来,本宫给你们做好吃的。”

  画竹和描菊点头,求她千万不要记挂她们,又嘱托了宜心,才拜别了琼如离去。

  接下来的三日,因着琼如被禁足,整个立政殿的宫人也同样不许随意进出殿门,立政殿便如同被封了般,三天几乎没听到外头什么消息。

  直到第四天解了禁,琼如一早便命人准备多些鱼肉,她要做肉粥给画竹和描菊吃。

  “娘娘,听说那天皇上离开立政殿后便去了柳昭仪那里,皇上说柳昭仪不知恭谨守礼,还治下无方,罚柳昭仪在殿门前跪了一个时辰,还抄了一百遍妇德。“宜心边替琼如梳头边道。

  琼如叹气,他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他们在紫栏殿里做夫妻的事而责罚柳夕月,柳夕月确实有些不知收敛,可这不是他宠出来的吗他待一个人好时,便是温柔体贴的模样,又纵着别人性子宠溺,这样一个风光霁月的男子心里眼里都是你,你能不骄傲能不把他对你的好宣之于众

  她以为他爱柳夕月,便会首先从自己的错处想,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当爱的人出了错,该委婉的指出,再想办法纠正,而不是责罚转念一想,自己爱了十三年,也不过是梦幻泡影,这么失败的自己并没有资格教育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柳夕月吃点苦也好,她这样张扬太招妒了,对她没好处,对整个后宫也没好处。

  “皇上这三日都睡在甘泉宫里,昨日不知怎的,说尚膳局做的新枕太硬,竟然伺候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他用惯的是什么样的枕头,便罚了尚寝局司正司设三个月俸禄,还命她们今日要做个合适的枕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