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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带有报复的快意,沈长生伸手攥住男人,男人经年禁、欲,即使内心不想,被沈长生一撩拨,不由自主地……

  沈长生眼里充血,年轻的帝王撩开下摆,直接坐了上去。

  “你疯了!!”安逢渊怒吼,“你究竟想做什么?”

  沈长生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多少年了!他苦苦等待多少年,终于能够把这人从内而外吞噬殆尽,无论他心里有谁,他从此再也碰不到。他从头到脚都是自己的!他每时每刻都是自己的!

  年轻的帝王像野兽一样强迫对方,安逢渊心中的惊恐羞耻甚至压住了厌恶,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最后咬着牙……

  沈长生双腿发软,他站起身,连擦都没有擦一下,带着惬意的笑意离开。

  **

  自从那次强迫的性、事后,帝王常常来到院子里。

  每次都是沉默地做着,完事后仍然衣冠整洁,衣摆连褶皱都没有。安逢渊从一开始的挣扎辱骂,到后来的波澜不惊,似乎已经习惯了沈长生的做法。沈长生到后来,情动时会不由自主地俯下身亲他。当他有次把舌头伸出来时,安逢渊死死咬住。

  沈长生抬手卸下了他的下巴,抽出来后又给他按回去,他轻轻叹息道:“你为什么不乖点?”

  他又笑道:“不过你这样很好,我很喜欢。”

  春去秋来,安逢渊望着窗外的树,一片片落叶飘零,被秋风卷在地上。

  他已经离开人群太久太久了,久到忘了怎么与人交流。沈长生从不曾亏待他,送的东西都是最好的,缺什么,跟他说一声,他当天就会派人送来。

  但是他没有办法跟人说话,除了沈长生。即使是沈长生,也似乎是不太想和他说话,他心里应该是怨恨自己的,但安逢渊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待他不薄,最后被他篡位囚禁,要说怨恨,也该是自己怨恨他。

  那么多年的同袍情谊,父子情谊,到头来,都是他一厢情愿。

  他不敢去回想沈长生曾经的心思,他的篡位是早有预谋的,以此来看,那些他以为亲密无间的时刻,都是沈长生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交付给他一个假的幻象。

  明明沈长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但他却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真是可笑,难怪会被篡位。

  门吱呀一声响了,年轻的帝王又走进来,他仿佛是喝醉了,眼圈发红,但安逢渊无法判断,他什么也闻不到。

  这回沈长生在床、事上相当放肆,他低头亲他,甚至发出低低的叫、声,安逢渊从来没有听到他叫过。他甚至自己将龙袍脱下来,明黄的衣服揉成一团,被沈长生扔到地上。沈长生亲着亲着,眼睛忽然睁大了。

  他忘了给安逢渊蒙上眼睛。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安逢渊也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腰间划过的那道刀伤,他的手不能动,可眼睛从他的腰间到肩膀上滑过,从露出的一截伤口,能看出沈长生后背是一道完整的贯穿的刀伤。

  这刀伤如此鲜明深入骨,他心里说服自己,这个刀伤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天下一模一样的伤势多得很,对,他们肯定不可能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但他看到沈长生的眼睛了。

  那是惊恐、害怕、难过、羞耻……种种复杂的情绪,这一刻,沈长生不像是能掌控他生死的人,年轻的帝王呆呆地盯着他,那双带有醉意的眼睛睁得极大。

  而后他从他身上下来,三两下穿好衣服,不发一言落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