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遇袭
  远远望去,狐岭百峰起伏重叠,后接神龙氏大山脉,连绵方圆百余里。岭内兽类繁杂,单以狐类为最。在狐岭的东端有一座高峰,叫天狐山。天狐山山高五百丈,陡峭难行,只有一条人凿小道可至峰时,一身穿素红短袄,约莫十六七岁,皮肤黝黑的少女走到张少英身旁,倔着小嘴,满脸怒意的看着葛青。葛青吓了一跳,这不是昨日自己摸过的那小姑娘麼。他眼珠子转的飞快,想来这定是张少英的未婚妻祝小香,怪不得昨日阿来,阿牛急劝自己来着。葛青知自己惹祸了,忙道:“小阴子,我错了。小香姑娘,你大人有大量,说句话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张少英搓了搓双手,一副要打人的模样。说道:“我不会拿你怎样。可摸我媳妇儿的屁股,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说时,张少英便挥拳打了过去。

  葛青惨叫一声,这一拳打在脸上,右脸立时见肿。葛青大声哭求道:“小阴子,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话未说完,张少英又一拳打了过来。嘴里说道:“求饶也别老用这一招行麼?来呀!给我打。”说罢,拉着小香退开。刚那捉住葛青一胖一瘦的乞丐,抡起手中的木棒便向葛青招呼起来。边上几个乞丐则在那不住叫喊,甚是兴奋。眼见葛青穿着一身加厚黑袄子,却仍被打的连声惨叫,小香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向张少英说道:“少英哥,算了。你饶了他吧,你看他都流好多血了。”张少英习惯性的搂着小香,附耳说道:“这是他应得的,一会儿宋猪头看见,一定心疼死。他一生气便很容易漏破绽,哈哈、、、、、”小香一惊,急道:“宋瘦仁会来?上次打架的伤,我们许多人还没好呢!他若是来了,我们还怎麽与人家斗呀。”张少英笑道:“你别担心,就好好瞧着吧。这混蛋居然摸你屁股,我想起来就生气。”说时,张少英的黑手已放在小香后臀上。

  小香羞涩的将张少英的手打开,佯怒嗔道:“你又欺负我。”张少英得意的大笑两声,让正打得起劲的瘦马,大头停下手来。葛青已被打的衣衫散乱,狼狈不堪,不住呻呤。众人静下声来,张少英说道:“大家好好歇息,等会我们一定要狠狠的教训宋猪头。”

  “好”

  众人正高声欢呼,一十六七岁的乞丐自偏道上疾奔而来,正是前去放哨的阿烈。还未近前,阿烈便大呼:“老大,老大,宋猪头带着六个人来了,只有李长发没来。”众人大笑起来,那瘦个子乞丐瘦马大咧咧的说道:“当然不能来了,脚都被我打开了道口子,来了还不是送死。”张少英也道:“那是,七人里面就他功夫最好,剩下朱必什甚麼的倒也不怎样。弟兄们,今日我们便要将上月之仇给补回来。”众人顿齐声呐喊,信心十足。

  “哈哈哈哈”一阵沉闷大笑声传来。满身赘肉的宋瘦仁带着朱必六个护院快步过来。还未近前,宋瘦仁便嚷道:“小阴子,近日来我可没做甚麽对不住人的事呀,你抓葛青做甚麼?你这是不守规矩。”

  原来,宋瘦仁等大商户与张少英有约定。规定两方一不可无理取闹,二不可杀人放火,三不可欺诈商价,若有违反则自罚银十两。两年来两方各有输赢,他平日常带人上狐岭捕捉狐狸药材拿到这些商户店内来卖,一番死缠乱打,怪招百出,高价敲诈。各个商户对张少英甚为头痛,杀又不能杀,赶也赶不走。是以只要张少英价钱提的不是很高,再加上一番讨价还价。为求平安,也就随张少英勒索了。

  张少英摇头说道:“我可从不瞎找事。你没做伤天害理之事,可不说你家下人不会做。就在昨日,你的这位婆姨弟弟却摸我家香儿的屁股,你说他该不该打?”宋瘦仁听罢,心中一怒,这葛青还真是惹事。好在宋瘦仁带来了朱必这六个护院兄弟做帮手,他倒也不如何担心。

  宋瘦仁冷冷说道:“即便是今日葛青他有错,那我这做姐夫的为他报仇可不算无理取闹吧?”他这那里不是无理取闹,只是找个理由来开战而已。张少英早准备打架了,有个台阶下,当然乐意送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