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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如何也不能定论。

  只是他知道,哪怕谢文不把他当兄弟,他也不会嫉恨谢文,其实他们二人是同病相怜的,全都被谢子韩操纵了一世。虽经历不同,可都是身不由己,被谢子韩以亲情要挟。

  “少爷,方才你说的话,我听见了。”银耳惊疑不定又带着半分暗藏的欣喜看了他一眼:“我今晚睡在这里吗?”

  谢晋笑道:“自然,否则难道要你一个小姑娘去睡石凳?”

  银耳有些脸红的道:“您别叫我小姑娘了,我已经十六岁了。”是可以许人家的了。

  见她红了脸,谢晋也不逗她了:“你虽是睡在这里,可毕竟男女有别,我们不能睡在一张床上。”

  “那我睡哪儿?”

  “嗯?”

  察觉这话说的太过直白,银耳又连忙低下头道:“奴婢已经卖身给少爷,算是少爷的人了,不必避讳。”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声音极小。

  谢晋暗道不妙,这姑娘若真的喜欢上了他便糟糕了。他道:“你的卖身契在我主子那里,所以你不算是我的人,不过等回到京城之后,我可以替你把卖身契讨回来。”

  “少爷是要……赶奴婢走?”

  “给人当丫鬟不是个好差事,你容貌不错,应当可以嫁个好人家。”谢晋嘴角浮起温润的笑意,仿佛面前这个小姑娘是他未出阁的亲妹妹:“这样,难道不好吗?”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让人难受的事情,银耳使劲儿摇了摇头,膝盖一软跪下了:“银耳不想走,少爷您肯定会因为我想要攀高枝吧?或者是真的喜欢您,不管您怎么想都行,就是别赶我走。”

  “快起来,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出去后你会更自由,如果你觉得没钱,我也可以给你一些,不过不能太多,我也是个贫民。”

  北昭从来没有说过给他发俸禄,也没赐给过他什么东西,所以他便只有从谢家带出来的那一千两银子。至于做翰林的俸禄,也实在少的可怜,勉强够他活的滋润一些罢了。

  若有急事,还要指望着那一千两银子。比如,一个月后,北昭生辰,而后是谢文的生辰,太后的寿诞,其他各种官员杂七杂八的事情,只要发了请柬,他就得去。

  “奴婢不要您的钱,只求您别赶奴婢走。”银耳不仅没有起来,反而还磕了几个头。

  谢晋叹道:“你为何不愿走?我此时待你不错,那是因为我没别的人可用,等回到京城,你以为我不会嫌你累赘吗?”

  “奴婢什么都能做,不会给少爷添麻烦的。”银耳眸子含了泪看向他。

  “这是为何?”谢晋简直有些头疼,这一个两个的,都叫人琢磨不透。

  银耳道:“奴婢之所以卖身,是因为家人都死尽了,所以离开之后也无法归家,民间有个不成文的习俗您不知道,若是奴婢就这样被丢出去,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一家愿意雇奴婢,也不会有人敢娶奴婢,这不是……这不是要把奴婢往死路上逼吗?”

  这一番话把谢晋说的无言以对,这哪里是银耳的卖身契,分明是他的枷锁才对。

  叹息一声,他拉起银耳:“别哭了,我留下你。”

  想不到民间陋习竟如此……古怪不堪。

  及至晚间,谢晋负伤且是主子,自然睡在床上。他又让银耳搬了张矮榻,银耳本就身量小,睡在榻上虽不太舒服,但也勉强可行。

  次日银耳服侍他起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