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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开车回来,在屋子旁边的空地上停车。杜茗跑到车的副驾驶门口,敲了敲窗户。他眼尖,早就看到副驾驶位置上有一大袋东西。

  颀长给他开了门,杜茗打开,在里面翻翻找找,拿了袋荔枝出来。

  颀长:“少吃,上火。我去给大家分点。”颀长拎着其余的水果走开。

  杜茗欢快地应了声,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剥荔枝。

  荔枝味甜,汁多,颀长买的都是品质好的,杜茗吃了一个,被甜到心里,核都来不及吐,又剥了一个。

  杜茗手快嘴快,等颀长出来找他,三分之一的荔枝都已经下肚了。

  “哎呦祖宗,”颀长拦住他剥荔枝的手,“忘了流鼻血的教训了?”

  那是去年四月,杜茗刚结束一部玛丽苏神剧的拍摄,颀长送他回家,途中给他买了袋荔枝。杜茗和夏立克同居后,颀长就只负责送他到门口,不像以往,还要跟进家里去碎碎念。虽说颀长在杜茗下车前千叮咛万嘱咐荔枝少吃,但是倔强的吃货杜茗同学完全不把颀妈妈的忠告放在心上,回了家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电视里一个综艺还没结束,荔枝就已经只剩一堆壳了。

  那天恰好夏立克也回了家,两个人顺理成章做了点成人间的运动,运动到一半,杜茗感觉鼻子里有水在往下滴。

  房间里没开灯,杜茗手肘撑在床上,晕晕乎乎的,一时竟分不清是幻觉还是鼻涕,抬手摸了一把,凭着触感和没失灵的嗅觉判断出是鼻血。

  在床上,做.爱的时候,流鼻血,是种什么体验?

  常人肯定是下床止血去了,但是杜茗不是常人,杜茗觉得自己是体贴、顽强的小受,所以他把脸埋进了枕头,硬是销魂地坚持了几分钟,等到夏立克察觉到空气中味道不对,开了灯把他抱起来,顿时吓了一跳枕头和床单上一滩血。

  杜茗用手捂着鼻子,血从他的手缝里往外溢,视觉效果惊人,他想下床去卫生间,奈何腿软,夏立克那啥还埋在他体内。

  硬.邦.邦的,非常烫。

  这个情形真的很窘,夏立克已经打算叫120了,杜茗一狠心,爬着往前走了一步,然后直起身子,抢过夏立克的手机奔进了卫生间,一边冲水一边崩溃,我特么真像一个神经病!!!

  还光着屁股。

  鼻血这个东西,冷水往脸上疯狂扑一阵,在额头上弄湿弄冷一片,会止得很快,夏立克推开卫生间门,杜茗已经拧好纸团堵住了鼻孔。

  之后的事情太糗,杜茗回忆不下去了,总之他对那个夜晚的印象就是鸡飞狗跳和不穿裤裤好凉爽。

  回忆结束,杜茗把剩下的荔枝一推,全堆到颀长腿上:“我不吃了。”

  他起身,悄悄探了个脑袋进门,眯着眼睛看夏立克表演。

  夏立克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角色中,在房间里走得很慢,杜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悲伤笼罩着他,这种悲伤会在夏立克抚摸画作的时候从指间冲出,在夏立克盯着墙上某一点时从眼神里溢出,在夏立克无力地蜷起指尖时散开,浓郁的、沉闷的、痛苦的。

  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

  杜茗呼吸一窒,默默缩回了脑袋,他觉得张导刚刚说得不对,自己不该站在屋里,不是因为自己是夏立克的变数,而是看着夏立克这样,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抱住他。

  杜茗在外等得无聊,中午随意吃了个三明治,去附近人家借了厨房做了碗盖浇饭,盛在保温盒里。等到下午两点,终于听到屋内张导喊了一句过,杜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