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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少主,刚好一人继承了一半,大公子继承了文,二公子继承了武,大公子面如冠玉,娴静如水,而二公子气度风流,翩翩少年……”

  一阵哄堂大笑,左护法虽然两个人都夸了,但是江顾白的文采并不是很好他本就有意藏拙,不愿让人以为他资质卓越,加上中元教内尚武比尚文厉害得多,左护法说江顾白面如冠玉、娴静如水,分明将他当个女子夸,再好一点的说法便是小白脸,轻视之意,可见而出。

  为什么教中上下,包括他,都觉得江顾白这人不怎么样呢?

  江楚生垂下眼,仔细回想。

  想来想去,最震撼的不过是那件事。

  古来成亲便早,十三四岁娶妻生子的男儿大有人在,江顾白一向不怎么近女色,十六岁时,教中送女子上门的就多了起来。

  江顾白一向全部推拒,不卷入教内派系之争,然而,有时候下头的人将送礼缘由说得滴水不漏,江顾白没法子,最后便说自己是断袖。

  断袖分桃,这事并不如何出奇,教中上下听闻,暗以为江顾白更爱男子,要传宗接代,等他玩够男子再说便是,于是一溜烟地,又全部改送男子,有些人甚至从中原花大价钱买进花魁、从人贩子手里买来貌美少年。

  江顾白不厌其烦,便直接宣称,他不但是断袖,而且偏爱后庭之乐,他喜欢被人压,而现在还没找到合心意的,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此事传到江楚生耳朵里,江楚生虽觉怪异,但也不过皱了皱眉,形式上生了场气便由他去,底下人大多熄了心思,偶尔有几个想要去中原抓几个年轻力壮的侠客来,但因为此事对江顾白存了轻视,觉得江楚生不会重视他,便也没真的做。

  他敢那么直白地说,是因为他真的断袖,还是因为……不过是借口?

  江楚生忽然觉得有趣了起来。

  “我要走了……”江顾白许久也未听到他说话,以为他也不想和自己说话。站起身,将那大盒子拾了,拎着盒子便准备走。

  江楚生见他给自己擦身体的酒坛还有水声作响,不由道:“酒留下。”

  江顾白看了眼他的伤口,皱眉道:“不行,你不能喝酒。”

  江楚生皱眉道:“这点伤,不碍事。”

  “四肢都断了,怎么叫这点伤?”顿了顿,江顾白终是想起江楚生从前放纵大饮的模样,“等你好得差不多了,我再给你带好酒来,你放心,到时候带的酒,定比现在的好。”

  江楚生闻言,略略一笑,“江教主可要言而有信。”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江楚生笑着,笑着看江顾白走出牢房,等他的身影消失后,他的面色却沉了下来,眯起眼睛,眼中思绪各种,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狐狸……

  走回自己的屋子,江顾白把盒子放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素心见他回来,连忙上前替他把东西了,扶他坐下,担忧地拿起手帕为他擦汗,道:“怎么了,教主,你为何出这么多汗?”

  “你说,这世上厉害的人物,是不是都是说些简单的话,就能左右他人的情绪的?”

  “教主是说,那位?”

  江顾白自嘲地道:“他三言两语就能叫我心中的愧疚小而化大,由此可见,他揣摩人心的本事实在厉害……”

  素心忍不住道:“既然那位如此……教主你难道真的要任他……”

  江顾白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