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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

  江楚生坐于床边,抚了抚他的额头,却是温柔,“可惜的是,当年年少,笑医承我一情,所以邀我同住过一段时间,蔺钦澜虽总变换住处,一年只住他师父之地一月,但据我推算,那些住处离他师父的地方并不很远,旁人不清楚,我却清楚,旁人只道他随意而住,我却知道不是。他纵使住在山间,只要出了山,到了驿站,找匹马狂奔三天,便可到了地方,我们掉下来的地方,正是那个范围中……巧的是,蔺神医好养身之道,这等天气原也该到武当山旁……”

  江顾白虚弱地道:“这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何况,武当山附近何等大的地方,你怎么知道一定能遇到他。”

  江楚生挑了挑眉,道:“我虽损了经脉,但毕竟于性命无碍,一日没找到他,我也一日不急,顾白,现下急的,应该是你……”

  江顾白目中平淡,竟有平静薄淡之色,“生死有命,若上天一定要叫我死,那也便是我的命数……”

  江楚生嗤笑一声,“我却不信命……”说着,他掐了江顾白的脸一把,江顾白脸颊肌肉被掐痛,微微皱眉,然而内伤太重,并未破口大骂。

  其实江顾白的伤处没有到了不找神医便无法可医的地步,然而,他们彼此都清楚,如果江楚生找不到蔺钦澜,只怕他不会留下江顾白的命来。

  江顾白毕竟有武功,江楚生却没有,哪怕江顾白恢复武功后不会杀了江楚生,但经此一遭,他不对江楚生有更重防备是不可能的,江楚生已泄露了他可以如常人行动这一件事,若江顾白的伤轻点,他总要制住江楚生,以防他居心不良……

  所以,江楚生要找到蔺钦澜恢复武功,不过是为了……留他一命,然后,可以玩弄他罢了。

  其实江顾白并不很信江楚生对他起的只是垂涎之心,不过,若江楚生真的将他制住而且恢复武功,说不准便会顺便玩他的身体……

  一想到那般下场,江顾白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若不是伤重难动,必得打四五个寒颤。

  隔天早上,江楚生早早地起了来,江顾白伤重,一晚上睡得极不安稳,但也睡了过去,旁边的火堆还剩下小火苗,看起来江楚生走得并不久,而且外头的天,才刚蒙蒙亮。

  “内伤不宜移动,然而我也是没办法……”

  在江顾白睁着眼睛看石洞顶看了大约一刻钟,江楚生进了洞来,他不过拿了根树枝拨弄了两下火堆,火星成了火苗,火苗又很快变成了火焰,洞内一下子暖了许多。

  江顾白力地侧了侧头,只见他脚边一张木筏竹篾,弄得极为厚重,然而他面上的表情,却有些古怪。

  “只能将你拖着走了……”他上前来,将江顾白抱下了床,江顾白受移动胸口又是大痛,腹内翻搅微微,只觉得眼晕欲呕。

  江楚生把他放到了木筏上,用各种藤条将他捆了个结实。然后,捉住特意留出来的一大段绳子,这便准备拖着他走。

  其实江楚生完全可以弄个竹凳背着他这也是最该对受内伤之人做的,但是他偏偏用这法子拖着他,若不是报复,只怕他自己也不信。

  江顾白躺在木筏之上受着颠簸,身上背下都是一阵阵的颠痛,若是往日他没有受伤,这么躺着也什么感觉都没有,但因为受了内伤,每一次震动都好似让他肺腑震颤一次,疼得他微微喘气……

  他现在连忍痛的力气都已失去了。

  拖过那段小坡,之后竟是平地,江顾白的痛处没先前那么厉害,将眼角的眼泪眨落,不想叫拖着他的江楚生看见。

  江楚生却并未回头,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