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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慧太子幕后主使,父皇要如何处置?”

  穆子越叹了口气,心知逼完了邱忆,该轮到自己给一个交代了,但德慧太子毕竟是他的嫡子,穆子越不太舍得,试探地道:“承泓已逝,朕想着将此案真相昭告天下便可……”

  穆承泽打断他道:“先太子是李诚所杀,与陈嫔一案无关,先太子并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德慧太子再怎样都已经死了,一个死人与新太子到底哪个重要?穆子越咬了咬牙,道:“朕决定废除穆承泓太子之位,重新追封为慧侯,如何?”

  因有顺侯的先例在,慧侯倒也不算什么,只是皇帝儿子死后连个郡王的追封也没有,足可见遭了厌弃。

  穆承泽一拜到底:“多谢父皇成全。”

  众人此时也都瞧出来了,德慧太子原是宁王杀母仇人,宁王不屑与杀母仇人并肩,所以才不肯接这太子位,不得不说,宁王还是挺孝顺的,不过对皇帝就有点……呃,只是有点偏执罢了。

  众人齐声打圆场道:“皇上英明,殿下仁孝!”

  穆子越听着心里别扭,倒也没再冒火了,径直去拿那太子朝服,册封礼就只差这一道程序了。谁知,穆承泽仍是未接。

  穆子越身心俱疲,很想问一句:你到底想怎样??

  穆承泽道:“父皇,儿臣不能受这太子一位。”

  这回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了。

  这时候你还要自谦?!只剩你一个儿子了,不立你立谁?

  穆子越口不对心,咬牙切齿地道:“承泽,你……聪慧过人、深得朕心,不必如此谦虚。”

  穆承泽平静道:“父皇,儿臣并非自谦。儿臣此生不会有嗣,并不适合做太子。”

  穆子越感觉自己就快晕过去了,哆哆嗦嗦地问:“你这话又是何意?”

  宁王府虽有一府的侍妾美人,但穆承泽从不近女色,都十九了也没个子嗣,不过到底还年轻,穆子越一直以为是他没娶正妃的缘故,像福王也是不沾侍妾的,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

  穆承泽毫不避讳道:“琅琊一战,儿臣曾受过伤,军医说过,儿臣恐怕子息艰难。”

  听闻此言,就连一向沉稳的敬王都愣住了。琅琊一战,穆承泽就在他眼皮底下呆着,有侍卫守着,何时曾受伤了?

  敬王看向云,云受到的惊吓并不比他少,穆承泽到底有没有受伤,他再清楚不过,平时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就子息艰难了?

  太后也出席了此次册封礼,闻言也是微微一愣,不过太后很快便明白了,宁王与她有言在先,不会留嗣,太后原想着,宁王即位后也许会过继别人的子嗣,想不到宁王做得更绝,他根本不愿继承这帝位。这样对她来说更好。

  穆子越如同遭了雷劈,呆呆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穆承泽当即便命人呈上了脉案,穆子越发疯般夺过来一目十行地看过,又传所有太医过来为穆承泽诊脉,太医们都不敢说话,默默摇了摇头。

  穆子越顿时老泪纵横:天要亡朕啊!!

  穆承泽的脉案,哪里是子息艰难,根本连行|房都不成了!难怪他从不近女色!

  穆承泽坦然自若:“儿臣自知担不起父皇重托,还请父皇另请高明。”

  穆子越缓缓抬起头,抬手指着他,忽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朝臣们哭天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