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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成熟了,就劳烦你多心帮我货了。”

  傅二友痛快道:“行,没问题。”

  程央也跟着笑了笑,在这方面程央反而变成了专家,倒是没柳崇跟黄承说话的份了。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傅二友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悠悠的叹了口气,说:“小程,今天真是让你们看笑话了,我那侄儿不懂事,我还没谢谢你今天给我圆场呢,也让我在这些个乡邻乡亲面前不至于丢人现眼,否则我这块老脸可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了。”

  “傅叔你可别这么说,是我弟不懂事,我该跟你道歉才是。”程央说着沉默了半响后,有些谨慎地说:“我看你侄儿其实挺懂事的,你这么勤恳,教出来的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坏心,他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缘故啊。”

  “哎,可不是吗。”傅二友说:“清明节快到了,他这不是为了赚点香钱纸钱给他爸他妈上坟吗,说起来也是造孽哦。”

  三人一怔,倒是不曾想对方钻空子会是因为这个缘故。

  傅二友见他们面色唏嘘,不等他们问起,便竹筒倒豆子般说了起来。

  第61章

  三人刚见到傅阳时,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贫穷,给黄承的印象则是又穷又叼又作怪,然而等听了傅二友所述之后却不禁逐步改观,毕竟他在逆境中坚强得实在让人心疼。

  傅阳现如今才十七岁,只小程央三岁,这年纪正是无忧无虑的青春期,却承载了太多他本不该承受的磨难。

  傅阳他爹他妈都是农民,前几年他爹丢下田地及妻儿跟县里的一群狐朋狗友外出务工,钱没挣着几个还总是让家里汇钱,还染上了赌瘾回来,平常游手好闲喜欢去赌,每天每夜都不回家,欠了一屁股债不说,还喜欢偷鸡摸狗,赌输了没钱给就卖田卖地来还赌债,到最后竟然还把一家人住的房子都给赔了进去。

  他妈气不过,就天天跟他爸闹,结果这一闹就闹出了人命,傅阳他爹那天正巧喝了点酒,加上赌输了心情不好,被婆娘一通闹腾就吵了起来,还动了手,操起东西就砸,结果下手不知轻重把人砸出了事,他又悔又怕,怕坐牢,怕被乡里乡亲戳脊梁骨,干脆守着婆娘的尸体喝农药自杀了。

  当时正值夏天,等当时还在读初中的傅阳星期五从县里回来时,两人尸体都隐隐发臭了。

  才十多岁的傅阳哪里承受得了这种打击,当场就病倒了。

  他爹平时名声就不好,欠着不少人的钱,现在还落下个杀人凶手的骂名,即便是喝药自杀了也被戳着脊梁骨咒骂,两具尸体停在家里也没人愿意帮忙,只有傅二友知道后忙跑来出主意,傅阳当时还生着病,却不求人,扛着锄头就去挖坑,他默不作声的把家里仅剩的一点钱全拿去给他妈做了个棺材,将家里的凉席扯来裹了他爹的尸体,两人各埋一处,烧了点纸钱就算完事。

  两口子眼一闭腿一蹬倒是走得干净,留下十四岁的傅阳无依无靠的,家也被债主走了,傅二友本来打算将傅阳接回家住却并未如愿,一来是因为做不了媳妇的主,被对方拿离婚威胁几次,二来傅阳性情孤僻,也不愿意住他家,傅二友只得偷偷掏了些钱给他,帮他在山脚下搭了间棚子住下。

  傅阳没身份证没本钱出门打工,又因为不爱说话镇上没人愿意他做事,便只能每天在镇上捡塑料瓶,废纸壳度日,只有快到清明的时候才会找到傅二友帮他想办法弄点钱给他妈买点祭品,于是傅二友就让他去打香椿,摘野菜,这才有了往香椿里塞树枝的事。

  三人听完一阵唏嘘,虽然大伙的日子都不容易,可傅阳这日子过得是真艰难。

  他们三人除了柳崇至今还有个爹杵着,全是没爹没妈的,这一下瞬间感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