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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同当,就算你是天下第一剑,也得陪我一起堕落。

  卫庄早先时已与他互换了彼此的佩剑以为信物,渊虹鲨齿二剑自此不现于世。盖聂如今所持,乃是卫庄命人新铸的利剑,曰六合。他将此剑交与卫庄保管,以示自己“有难同当”的诚意。

  两人自从心意相通,关系愈加亲厚,盖聂隔三差五便留宿宫中。近日卫庄忙于国事,他便每晚在御书房里陪师弟熬夜,为其担去几分辛劳。卫庄便开他玩笑说,古有红袖添香,我有剑圣秉烛,古人只有枉然羡慕的份。

  直到次年开春之际,诸多冗繁的筹划事宜才一一备妥,只待吉日。

  随行的文武群臣,均是卫庄亲自甄选,盖聂对此并不过问,只是在自己的亲信侍从之中心挑选了一支十数人的小队,以为奇兵,暗中护驾。

  三月初九,卫庄在王京祭天坛焚香拜祭,启程赴东岳泰山封禅。此次是卫庄称王以来首次出巡,单是随从士卒便逾十万,俱是锐之师,更有朝廷文武重臣并诸子百家门下的各路俊杰,一路浩浩荡荡,声势逼人。

  盖聂披甲跨马,长剑在手,驰行在卫庄所坐的马车左侧。他提剑将边窗的帘幕撩开一角,见卫庄摘了冕冠,双手笼在袖中,靠着车壁打瞌睡。昨晚他连夜批阅奏折直至三更,今天又起了个大早,是以出城之后一直窝在马车里补眠。

  盖聂轻轻放下帘幕,策马至队列最前方,示意众人缓步徐行。过了约摸一个时辰,有个小侍从跑步从后面赶上来,向盖聂禀告,“先生,陛下有请。”

  盖聂点点头,调转马头回到卫庄车前。卫庄掀开帘幕,外面阳光正好,但见盖聂一身戎装,胯下一匹高头大马,逆光中如上古武神一般雄俊非凡。卫庄微微眯起眼睛,扬声道,“盖卿,你上车来。”

  盖聂犹豫了一下,道,“是。”随即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交给身旁的侍卫,上了卫庄的马车。

  马车内极是宽敞,有桌有榻,桌上还摆着杯盏果盆,一应俱全。盖聂在卫庄身旁坐下,将头盔摘下搁在桌子一角。

  卫庄小憩之后神好了许多,只是神情间仍有些懒散,“我睡了多久?”

  “不到两个时辰,”盖聂望着师弟,关切道,“怎么不再多睡会。”

  卫庄摇摇头,揉了揉眼睛,透过半掩的窗户往外探望,“走得可真够慢的。”

  盖聂道,“是我叫他们慢些,以马车颠簸,扰了你的休息。”

  卫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盖聂,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师哥,你真体贴。”

  听起来似乎是再直白不过的褒扬,但此话出自常年以调侃他为乐的师弟口中,盖聂总觉得有些玄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招,顿了顿方道,“要不要让他们恢复平常行军之速?”

  卫庄道,“不必。”他将车窗推开,扬了扬手,吩咐走上前来的侍从道,“我与盖卿商议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那侍从领旨退去,卫庄顺手关了窗,好整以暇地靠在身后的软垫之上,微笑地看着盖聂。

  盖聂问道,“小庄,你要与我商议什么。”

  卫庄道,“没什么,不过是你我师兄弟间说说话罢了。”他坐起身来,一手撩起冕服前襟,跨坐在盖聂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旁轻声道,“比如说说……你有多久没和我亲热了?”

  盖聂还来不及心跳加速便张开双臂本能地抱住他,脱口而出,“小庄,你,你小心衣服皱了。”

  卫庄早已习惯了对方的不解风情,有时觉得不能由着他这么坚定不移地正派下去,有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