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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是将名剑从濒死境地救回。二人神交已久,一见如故,名剑又铭感李信的救命之恩,由此成为至交,时有往来。

  卫庄恍然,“难怪你如此信赖他。”

  名剑叹了口气,心灰意懒道,“我欠他一条命,如今他陷我于如此境地,两相抵过,此后再不相干了。”

  盖卫师兄弟两人既已不虚此行,也就不在庄里多作逗留,翌日便辞别名剑返回王京。回京后,盖聂修书一封,简述二人在名剑山庄探得的消息,连同两坛贡酒,差人一并送去孤竹里。与此同时,卫庄亦派遣手下,到各地秘密探察李信麾下“组织”的根基所在。他深知李信心机深沉,宫里宫外只怕遍布他的眼线,因而派出的都是过去在流沙城时便已追随自己的亲信部属,个个深得他信赖,身手出众,均能独挡一面。

  没过几天,便陆续有飞鸽密报传回,却都没有什么显著的进展。这日卫庄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批阅奏折,一位宫人端了茶水进来伺候,卫庄头也不抬,伸手问他要杯盏饮茶。却听得那宫人发出阴测测的笑声,听来有几分耳熟。

  他抬头一看,“是你。”竟是久违的秦舞阳,穿了宫人服色,面容清瘦,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戒备森严的禁宫竟有外人闯入,卫庄脸上却殊无惊惶之色。他将手中的笔搁在笔架上,好整以暇地抬头瞥了秦舞阳一眼,“看来你家李将军果然有回春之术,秦义士在迷魂阵中伤成那样,这么快就痊愈了。”

  秦舞阳冷哼了一声,“还不是拜你所赐。”

  “怪我?”卫庄嘴角勾起,眼神中却透出一股轻视之意,“怪我从来不正眼看你,还是怪我没有接受你不自量力的邀请?”

  “卫庄,你太狂妄了!”秦舞阳被说中心事,气得嘴唇发抖,苍白的脸上稍增血色,“是你自己有眼无珠,这世上多的是人为我所迷,你、你就不怕我去勾引你那位大侠师哥?”

  卫庄嗤笑一声,身体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翘着腿,语调更加愉悦,“能勾引到,就是你的。”

  秦舞阳被堵得无话可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顿了顿,又道,“你知道他今天会入宫对付你么?”

  卫庄眸光一凛,“‘他’?你是说李信?”

  秦舞阳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说道,“禁军里有很多‘组织’的人,宫里也是。他还用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盖聂今天一大早已经出城,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这个消息委实太过惊人,卫庄当即站起身来,准备亲自去一探真伪。他打开书房门,一只脚即将踏出门槛时,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问道,“为什么给我通风报信?”

  秦舞阳显得有些茫然,“我不知道。他……他对我很好,我……”话还未说完,门口早已不见卫庄人影。

  左右禁军统领都是卫庄的亲信,卫庄遣人去叫他们前来问话,却回报说左统领不知去向,右统领抱病在家。

  这时候,去将军府查探的宫人也回来禀报,说今天清晨便有人上门找盖先生,给他看了一样东西,先生便匆忙随来人离开府邸,至今未归。

  卫庄听了回话,不怒反笑,自语道,“好个李信,还真有两下子。”

  又有一人回报,“陛下,您的密旨已送出宫去。”

  卫庄点点头。当年他在流沙城豢养的三千八百名死士,并未尽数随他入宫,而是秘密盘踞在王城内外,遍布整个京都。就算“组织”当真试图操控禁军,他也未必就怕什么兵变。

  他这一生经历过无数奇险绝境,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他从不怕搏命,哪怕赌注是一整个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