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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之前你说过的,只是你忘了而已。”

  廖文瑞狐疑道:“是吗?”

  “就快到了。”窦松开他的手臂,“准备一下吧,瑞哥。”

  廖文瑞看着自己骤然变得空荡荡的手腕,总觉得窦手心的余温还停留在上面。

  考虑到廖文瑞还没痊愈,他们待的时间并不长。体力活大部分是窦做的,廖文瑞有心想帮忙,被拒绝了。

  采伐结束后廖文瑞又自己去搬那些木材,发现湿木头是真的沉。年轻人还真是有劲儿呀……

  他们搬完所有的树干上车,窦看起来是累了,坐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这要是在录电视节目,你可能又得圈一波粉。”廖文瑞说。

  窦睁开眼,含笑看向他。

  “如果是在录节目我可能就不会这么卖力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廖文瑞确实被刚刚那个回眸小小地电了一下。他移开视线,问了个有点傻气的问题:“为什么?”

  “太刻意了。”窦说,“我的力有限,没心情在镜头前卖弄。”

  廖文瑞:“……”

  “我又不是人民币,犯不着做到十全十美让所有人都喜欢我,我可以靠脸吃饭,干嘛要靠力气。”

  廖文瑞无言以对。

  那你今天这么卖力是想做什么?他没有去深想这个问题,关上了车窗。

  “哎,万人迷小哥,你快开车吧。”

  他们回到家里正好是晌午,龙师傅在接待客人,见他们回来了,就让他们先去休息,他要和客人去市里一趟。

  “那人是谁?”廖文瑞问。

  大师兄解释道:“是京博的馆长,师父曾经为他打过一把剑,藏在馆里。这会儿可能是有什么事情。”

  “哦……”

  “师父打的剑千金难求。”窦说,“真是不简单。”

  “是啊。”大师兄是个典型的师父吹,这会儿又把龙师傅从头到脚夸了一遍,“龙家打剑没有千年也有百年了,但是不是一脉传承,断断续续的,师父还原了很多早就失传的技术,这辈子的时间都花在了剑上面。”

  廖文瑞恍惚间又想起来了父亲。从前老妈开玩笑说,你爸就是个戏痴,早些年的时候,睡着觉都能在梦里哼上两段。

  “可惜的就是师父的孩子,龙瑜。”大师兄说,“你们昨天也见到了,他不喜欢锻剑,从前师父逼着他练,他不肯,父子俩其实关系很不好。现在大学毕业了,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这才留在家里帮忙。”

  廖文瑞:“……”

  窦:“很正常,其实我本来也不想当演员,是我爸逼我的。”

  廖文瑞闻言看了窦一眼,他的神色正常,不想说假的。

  大师兄叹息一声:“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没错。但是吧,传统的东西得有人传下去呀。我是七八年前过来这儿帮工,本来是个打杂的,师父觉得我有力气能吃苦,就我做徒弟。”

  廖文瑞听得心情复杂,他说:“那师父是不是会觉得龙瑜没用。”

  “以前经常说,近几年少了,师母说,师父觉得孩子长大了,再多说伤他自尊心,到时候连个男人都不像了。”

  廖文瑞眼睛发酸,低声说:“小时候说难道就不伤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