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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对视片刻,元熹挤着眼,露出一脸无辜的‘讨罚’表情。

  终于,陈秉安低头靠近他耳边说,“门关上,把衣服脱了。”

  元霄不晓得被落下的这几页文件留在书房合不合适,可这里除了三少爷还有很多人可以进进出出,他念及将才他看文件时严肃的模样,便鼓足勇气,悄悄将几页纸揣进怀中,决定上楼去问问三少爷。

  刚走到门口,他听见门内有人喊疼。正纳闷儿时,又传出两声妩媚的闷哼,“啊……啊……。”元霄听出这是元熹的声音,满心疑惑他怎么会在三少爷房里,索性轻轻,将耳朵贴在门上。

  “还疼?”这是三少爷的声音。

  “啊……不疼了……还要……啊……”元熹的声音断断续续,气息不稳。元霄想起先前三少爷并不美好的心情,单纯以为元熹这是做错事情正好撞枪口上被罚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进去。

  “啊!”元熹突然一声动情的呻吟,吓得元霄身子一抖,握着门把手的手稍一使劲儿就扭开了门。

  “啊啊啊啊。”地上躺着凌乱衣裤,床上纠缠的两具白花花肉`体正在酣战,根本没人注意门口这边。

  元霄见此情景,傻傻愣在门口,双腿都快吓软了。他第一次晓得这种不可描述的香软事情,原来,两个男人也可以做。

  他分明看见三少爷正用一只手揉`捏身下人的乳`头,这正是刚才他对自己做的事情,脑子里嗡一声,耳朵里便再听不见任何声音。少年关上门,靠着门扉无力滑坐在地上。胸口处那颗被三少爷指腹温柔爱`抚过的乳`头正痒痒的,连同心口的软肉一块,隐隐作痛。

  本城的护城河被当地人称作小秦淮。

  这个秦淮不是金陵的乌衣巷王谢堂,也不是明月夜,才子佳人曲水流觞。读书人闻及至此每每摇头叹息,世风日下,如今的护城小秦淮只剩下迷失商女和后庭花。但这些个风流韵事,都成了本城的大产业之一。

  一张映着女人模糊相片的通告纸在傍晚的风中,瑟瑟打了个旋儿,从不知何处飘来,又落在无名街口。一个将将脱下肚兜年纪的小毛孩,手里拿着纸糊的五风车,呼啦啦跑着,一脚踩在刚落地不久的通告纸上。黑色的脚印落在女人脸上,有些滑稽。紧接着,毛孩身后跟着的三四个小孩也呼啦啦跑过来,叫着,跳着,一人一脚将原本平整的纸面踩出了花。

  泥泞的纸张在风中最后一下挣扎,翘起的一角终于落下来,粘在泥土地上。

  不堪辨别的纸面上,影影绰绰依稀可见印刷体汉字:乔氏遇害,凡能提供线索者……

  陈秉安果然又在画舫找见刘成。“船上睡了大半个月,回家妈还认识吗?”他四下张望,又调侃说,“你今晚怀里空着?”

  刘成脸色也不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他声音懒懒,“三少爷,你知道小乔的事儿了不。”

  陈秉安沉吟片刻,“双喜班那个唱花旦的?”

  刘成神情恍惚,点点头。

  陈秉安这才恍然大悟,“就是你前些日子才捧上的那个?局子门口贴的告示不就是她的……”

  刘成又点点头,神气像被抽空了,看上去傻乎乎的。

  陈秉安在他身边坐下,“你今日才知道?我见你前两日逍遥自在,只道那姑娘也是你露水情缘之一……”他见刘成这副焉了吧唧反常的模样也懒得再开他玩笑,“你这可是当真了?”

  刘成发着呆不说话。

  简子涛也上了船来,将一页薄纸递到刘成面前,“你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