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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转头看了看书房门,他走回去把书房门反锁上,然后走到阳台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其实他戒烟挺久了,平时不太抽,但这时候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抽一根,那种饥饿感在他喉咙里盘亘不去,甚至于他都无法自如地呼吸了,他现在无比需要尼古丁来缓解这种饥饿和由此带来的焦躁。烟草味滑进陈林的胸腔,他吐出烟圈的时候那感觉就像吐出了昨晚一直到现在以来堆积的失望、震惊、颓丧和茫然,他把上半身抵在阳台栏杆上,眯着眼睛抽烟,有风吹在他脸上,又冷又尖,刺进他的皮肤里,然而他的肩膀却渐渐松懈下来。

  他抽着烟想着自己和姜玄的生活,他想这难道是因为生活太难熬了吗,但是生活对于他而言并没有这么劳苦,他们两个的事业还都称得上一帆风顺迎风飘扬。实际上即使是他们最艰难的入职之后的那两年他们也过的挺和谐的,那时候甚至他们还在做完爱之后聊着彼此工作上遇到的破事儿,有时候如果实在姜玄回来摆着一副臭脸他甚至可以提供一次完美的口`交或者骑乘。扯到性上,他们又一直很和谐,姜玄的性能力好的没话说,陈林自问也没有任何性事上的冷淡或者是无法接受的怪癖,相反的他绝对有自信他在床上的表现不算完美也能打个a,情趣paly这种出格的刺激源就不提了,至少平时他在床上绝对是个优秀的零号,他可没见过几个比他还能玩体位、比他还热爱研究性爱表现的零,甚至他为了保证两个人之间性吸引程度的提高还训练过自己的一些小习惯,即使是太累了他也能摇着屁股吃姜玄的阴茎,骚叫着把他勾射了,甚至于如果让他随便回忆几次他们之间的性爱经历他可能还会直接硬起来毕竟这种事儿曾经在他午休的时候也不是没出现过所以、所以!所以,他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为了什么,姜玄居然会、居然能、居然敢、居然愿意,干除了他以外的别人,姜玄是他妈的疯了吗?

  陈林按灭了一根烟,抽了抽鼻子又点燃另一根,他闭着眼睛放空了一下头脑,决定不想了。这事无非两种可能:要么姜玄爱他不爱那个人,要么姜玄爱那个人不爱他。可如果姜玄不爱他,为什么要操他?陈林想到这恶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心想,废话,因为他够浪够骚姜玄跟他干了六年了谁还能比他更清楚怎么让他爽。可如果姜玄爱他却不爱那个人那他妈的姜玄倒是肯定能来操他的。陈林想到这忍不住恶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没错,姜玄如果爱他就不能操别人,姜玄如果爱别人却应该、必须、永远、一直、不能不,操他。陈林想到这忍不住弹了弹烟灰,他心想这真是太讽刺了,他本来想批斗姜玄的,结果他把自己绕进去了,他不得不通过完美的逻辑和无法反驳的事实告诉自己,是的没错,他依然深爱着姜玄,即使这个挨千刀的干了别人、即使这个臭傻`逼背着他干了别人、即使这个遭雷劈的偷偷摸摸还他妈留下线索地、干了别人,他还是爱他!所以他妈的姜玄到底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居然在外面偷腥,他是傻逼吗,他就不能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拾好自己的车、藏得严丝合缝没有任何可能让他发现吗!

  至少这样,他就不用这么伤心地发现,即使如此,他还是爱着姜玄,像胃不能没有食物、像胸腔不能不起伏、像心脏不能没有血液、像末梢神经不能不工作一样,爱着姜玄。

  这真是太讽刺了。他想着,然后按灭了烟,轻轻骂了一句“妈的”。

  说完他转身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在等待接通的时候他默默祈祷:哦老天爷,如果刚才你听到了我在想什么,麻烦别阉了姜玄。

  然后电话接通了,陈林看着阳台外面在小区草坪上野餐的几户人家缩成的色的小点,开了口:“你好,我是上个星期在你们酒店入住过的客户,我好像落下了我的手表,麻烦帮我查一下好吗?”

  电话里传来前台职业化的声音:“好的先生,麻烦您提供一下您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可以吗?”

  陈林点起第三根烟,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