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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

  傅子坤心里估摸着姜玄已经懵逼了,干脆问他:“不是,我说,你咋想的啊,咱俩认识这么些年了,你高中看gv都是我拉着你看的,跟我有啥不能说的啊?”姜玄本来没想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他实在犯困,但是傅子坤带来的消息又让他的心突然地跳动起来,像有根线缠在上面,他突然感觉自己从某种诡异的、行尸走肉一样的真空状态中猛地掉回了现实世界,他的呼吸、他血液的流动、他大脑的运转仿佛都在听到陈林消息的这一刻回到了他身体里。

  其实那天他被傅子坤骂了一通之后他也有点混乱,甚至于他挂了电话之后心里还有点不可置信,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外地被那群傻`逼实习生给传染了,否则他怎么可能干出刚才那种low到家的追查前炮友行踪的行为。

  他挂了电话之后就进厨房煮了碗面条,等着水烧开的时候他回忆了一下自己跟陈林这段关系。事实上他从没觉得自己挺在乎陈林:同别人干和干陈林没什么大区别,除了后者让他更爽、更hig、更愿意操完了搂在一起吃东西看电影聊人生聊理想以外,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但陈林他就是个老师啊,跟老师聊人生聊理想能有啥特别的。因此他总结:他应该、估计、基本上,只是反应过激了。

  水开始咕嘟咕嘟,他抓了一把面条扔下去。然后他想,这不能怪他,谁让陈林没跟他联系呢他出差在外面两个多月给陈林发了49条短信2174个字打了19个电话留了4个语音信箱,陈林别说一个字了,一个语气一个标点甚至连他妈一个emoji表情都没给他回过。这是炮友断了吗?这就是俩普通朋友也不带这样的吧。他甚至还想过找陈林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虽然他的内心是估摸着有点知道陈林是什么意思的,但到底是什么意思?“别这样”,是让他别“哪样”?傅子坤说是让他别谈感情,陈林是这个意思吗?如果陈林不喜欢他,那那天晚上陈林骑在他腹肌上操他阴茎的时候怎么不告诉他“别这样”?为什么非他妈等到早上、他酒醒了、清醒了,在睡去的前一秒和醒来的后一秒还突发奇想地想跟陈林在他家看看电视拾拾屋子一起过个年的时候,陈林能告诉他“别这样”!凭什么陈林就能一脸无所谓地嚼着口香糖跟他说“断了”,那口香糖还是上次他去陈林家的时候买的呢!陈林怎么就不想想他怎么看的,陈林问过他了吗就说要断!

  他这么想着,拿着筷子在锅里狠狠搅和那坨面条。那几分钟姜玄甚至是有点恼火的,大家出来玩都是好聚好散的,怎么到了陈林这儿就能前一晚上还在床上颠鸾倒凤,睡一觉起来就像屁股里没塞过他的液似的了。

  接着他把面条捞出来,关了火,拿了瓶老干妈出来拌面,站在厨房就吃了。他一边吃一边腹诽,也确实是自己傻逼,傅子坤说的也没错,难不成还得让炮友正正经经找你吃个饭、郑重其事宣布一下“我不想跟你打炮”,然后俩人互相微笑、亲密有礼、共赴晚餐?没有这个道理的。姜玄理智上很清楚陈林的做法无可指摘,固炮这种东西除了身体健康以外真的没什么需要双方都得同意的,但他情感上又不知为何实在无法接受这种结果,他想去找陈林问清楚为什么,可他要问什么?问清楚之后呢?他都不知道。那感觉就像长了一颗智齿在嘴里,又疼又麻,偏偏他又不敢拔,拔出来就得把肉划开、把这颗牙起出来,他可没这么勇敢能接受这点疼。

  这么想着,他把那面条吃光了,然后心里骂了一句:“操,还是陈林煮的打卤面好吃。”

  而现在,当傅子坤在电话里直截了当地问他“怎么想”的时候,这问题像一道天雷猛然劈开了他的天灵盖,让他在夜晚突然开了窍,猛然意识到,所有的那些不忿、埋怨和冲动,所有那些他在外地的夜晚给陈林发的乱七八糟的牢骚和腹诽、新鲜事和照片,所有那些夜晚做的春梦、一个人打手枪的遐想和射之后的空虚,所有那些提不起兴致的局和凑上来又被他婉拒的陌生人,所有那些翻开通讯录又不敢按下去的踌躇和听到忙音时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