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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可没这么胆小,你不是说为了朕当佞臣也在所不辞吗?”相钰无视相容言语,“从前养心殿这地方你可再熟悉不过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解相容的衣衫,相容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疲惫地说:“我累了,想睡觉。”

  相钰看了一眼牢牢抓住他可自己的手却在颤抖的他,相钰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好啊,睡吧。”

  宽衣解带,同寝而眠,相容冰冷的手脚依着相钰总算有些温度。

  他们两个,现如今算的怎样场面?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说书人的故事里连离别都是婉转柔肠,往往久别重逢最后都成破镜重圆……

  他们两个……哈,若不是相钰就贴在他身边,他大概要捂着被子笑出声来。

  他们两个各怀鬼胎的人,从一开始就是逢场作戏,那些美好的,让人期待的故事和他们没有半点干系。逢场作戏,故作深情暧昧倒是默契得很。

  蜡烛从夜熬到明,冬天的光明总是来得晚,今日外面的雪比昨日是小了许多。

  阮安在殿在候了许久,可到了时辰这殿里头迟迟没有动静,一刻钟,两刻钟,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明,要早朝再不能这么下去了。

  “来人”

  呼了一口气,好在里头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今日养心殿与往日不同,为避口舌,阮安叫退了其他宫人,单就自己一个人进来打理。

  开门,撩帘子,只见天子还靠在塌枕上,他正侧着身把玩着那位殿下的发,时不时还拿发梢逗弄几下,那个人皱眉挥开,连睡梦中都生出几分不耐,天子见了十分有趣。

  世人说当今天子宽厚仁慈。然居在这龙椅上高处不胜寒,微微颤颤一个不小心就粉身碎骨,若真是宽厚仁慈的帝王如何使得出铁血手段踏平蛮奴之地?他在朝堂上行伪善之计,面对奸佞坏虫,他能将虚伪的假笑演绎得真诚无比。

  阮安见惯这位帝王千面,乍一见自己都楞了,何曾有过这样松懈的姿态,后来才反应过来,这样的天子,早已阔别许多年。

  “陛下,上朝的时辰快到了。”该提醒的还是该提提醒的,从前早早宣人进来服侍的天子今日硬是拖了小半个时辰了。金銮殿焦急上奏的大臣,案上一堆又一堆的折子,天下国事哪次不是完了一桩又递上来十个难题,天子的时间向来是不够用的,哪里能容许这么多的闲情逸致。

  可这头的相钰偏偏置若罔闻,只待青丝自然地从手中慢慢滑落,慢条斯理地捻了捻手复才起了身。

  相钰持起双臂,阮安边穿衣理襟边道:“昨夜小殿下有来过,听您睡下了,待了一会儿才走的。”

  相钰抬眼瞥到那头正深睡的人翻了个身,也不戳穿,配合地扬起头让阮安理襟:“来做什么的?”

  那边龙塌上不该看的阮安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一双眼睛只系在帝王对素纱黄裳,蔽膝玄衣的身体上,继续答道:“说书中有难题百思不得其解特来问陛下。”

  说来,相钰都要笑出来了,大半夜的跑到养心殿问诗书,他的太傅知道后必然是要以死谢失职之罪了:“又胡闹了。”

  宫中的小殿下顽皮胡闹,闹得宫里没有半刻消停,任谁都纳闷,顽劣的小殿下与眼前知书识礼的这位哪里像了。

  虽然心道如何如何可阮安嘴上抿得紧,继续恪守本分地服侍着。

  最后奉来腰间配的饰物,长佩,绶,丝丝缕缕。

  相钰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