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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过得太安生了些,忘了为人臣子匡扶国家万万不可在太平里失了忧患之心。”

  说到这儿,虞衡撩开衣摆跪于相钰面前,躬身向相钰请罪:“虞衡为群臣之首,未起表率,实在罪该万死。”

  小十四被掳,是一场意外,但是同时也是金銮殿上的一计谋权。堂堂王爷竟在眼皮底下被敌国掳走当人质,传到哪里去都是天大的笑话,这次是相钰借了乌奴一巴掌,他要激怒边境大军,但是更重要的是他要把这个巴掌响亮打在了金銮殿大臣们的脸上,时时警醒他们。

  这个巴掌打的很响亮,若说之前众臣还有犹疑,举棋不定,那么今日亲眼见到从边境回来的小十四,满朝上下必然对乌奴愤恨难消,满朝一心讨伐乌奴势在必得。

  相钰让虞衡后,阮安望着下面,提醒道:“陛下,人来了。”

  虞衡闻声望过去,只见下头一辆马车压雪行来,那是淮王府的马车。

  马车停闻,驾车的那个年轻奴仆跳下马车,然后小心车帘撩起把里面的人扶了出来。厚厚的斗篷披在相容肩上,兜帽遮住他的脸,风雪之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虞衡仍然能察觉相容的羸弱之态,好似一顶斗篷压在他单薄肩上都是负累。

  说起相容,就不得不提宁族那件事,在这件事上虞衡有太多不解的疑惑,他始终没弄清楚宁族那场大火到底怎么回事,天灾还是人祸?为什么偏偏在她找过相容后那场火就烧起来了,若说是一场人祸,他已派人去烧毁过的宁族查探过,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就像是一场真正的火灾,如果说……

  不,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事情!相容在他席下读书长大的,他深知相容的天性,相容他绝对做不到。

  就在虞衡深思之际,忽然听到城楼下穿来几道呼喊,听到耳边不由转头去看,虞衡第一反应就是望十四那儿去看,但是护卫守在他旁边没有半点差池,倒是后边不知怎地围了一圈些人。

  虞衡正想看看是怎么了,还没等看清楚那儿已经乱起来了,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女子用力推开旁边的人跑了出去,后边被推开的妇人神情担忧不已,可是嘴里急声呼喊,可前面冲出去的那人好似听不到似的,头也不回。

  大雪中,女子连件披风都没有,奔跑中,衣裙被风吹的烈烈,直直冲着一个方向去,好像是要找谁,虞衡不由顺着女子的方向望去,那是……

  随后,旁边的阮安也发出声音:“淮王殿下?”

  文武百官就在前头,注意力都被那处的动静引了过去,纷纷侧目想一探究竟。

  女子竟然跑到了淮王殿下那儿去,淮王殿下身份是何等尊重,护卫一下子就把那女子拦住了,刀剑在前,可是她紧紧盯着前方的相容,脚下也一步不停。

  文武百官都注意到了淮王那儿的动静,纷纷侧目,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目睽睽,目明耳清,只见白清瑾泪如决堤之水,声音哽咽着对淮王殿下说:“你一定回来的,我知道……你一定回来的,那天我握着玉佩一直在淮王府门口等你,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城楼这个高地上,虽然与下边虽然有距离听不大真切,但是零零散散字眼入耳也能拼出个缘由,听来连虞衡也是大惊。

  虞衡下意识望相钰,只不过还未看清,忽然卷起一阵狂风,大的把地上的雪都刮了起来,阮安手里的伞被风压的东倒西歪,虞衡不得不抬袖挡雪。

  风停之时,虞衡放下手臂,就听下面一片哗然嘈杂,等他匆匆望过去时,竟不知是风大,还是何故,那女子竟然身已入了相容怀中。

  “只有你不嫌我衣衫褴褛,不嫌满身脏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