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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也没和他妈见上两个月的时间。

  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那个会在替他兜着的人,会等着他回来的人,却变成在病床上一脸痛苦地等着他的人。

  “哥。”陈留轻轻地唤着,心却跟他的未完待续的话纠在了一处。

  “没事。”王折沉默了一会儿,调整了情绪,冲着陈留笑了一下,才继续道,“我爸确定了能接受手术风险,同意我妈做手术,大概是小组赛打完了的时候吧,我找了个时间和医生约了我妈的手术。手术排下来是在我们决赛之后。我想着那时候,我打完比赛了,应该有几天假期,可以陪在我妈身边,就同意了。但是我妈的病,没拖到那之后。是在决赛前一天,医院给我打的电话,下的病危通知书。”

  “你……”陈留握着王折的手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后来夜里我给我爸打电话的时候,他说又稳定下来了,我怕会影响队里,就没和队里说。想着第二天是下午的比赛,比赛完就可以走,我就……”

  王折把当年的一切说得轻飘飘的,就像窗外转瞬就会过去的白云,但却在多年之后的陈留心头,像千钧的巨石压在心头。

  王折在训练赛时一直皱着的眉头,在小阳台对他的欲言又止,在第二天马不停蹄地消失……

  他明明那时候已经察觉了王折的不对劲,还把王折叫到了小阳台。

  “你…不开心?”

  还抱着对明天的兴奋与开心,在王折的欲言又止里,自以为是地替他找了个借口。

  “那就是因为刚刚那把跪了?”

  “其实……你知道我们一般跪了这把训练赛,明天打比赛肯定会赢,不要担心。”

  “……你信我。”

  他还得意满满地看着面前的人对自己勾了嘴角,说一句:

  “好,信你。”

  如果他当初多问一句,如果他当初肯多问一句。

  或许那个阳台上,就不会是这样一个景象了月光照着的那一半,是兴奋到不能自制,期盼着明天到来,好换一个媳妇回来的一半;而月光没照到的那一半,是担忧到不能显露,期盼着明天到来,好离开这个让人如坐针毡的境地。

  王折能感受到陈留沉默下来,那微微颤抖的手。他担忧地止住了话头,双手急忙捧起了陈留的手,问道。

  “怎么了,陈留?我没事,我现在真的没事,你看看我?”

  陈留的眼里蓄着泪,喉头微动了动,到底没把现在在心里杵着的话问出来,他看向了王折。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王折的故事在这里断了层,“都过去了。我没事了。”

  “我有事。”陈留执拗地看着王折,“我有事,我不想,不想下一次听这个后面的事,我也没办法做到你现在这样平静。王折,说完吧,再来一次,我怕我……”

  陈留说着顿了顿,声音带着些无助。

  “我怕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忍住把你融进我骨子里来疼的冲动。”

  “好,”王折应了,合上了眼,仰首继续道,“后来就是我们打完比赛,我回去的时候,我妈已经在手术里了,我陪我等到深夜,最后看着医生冲我们摇了摇头。我爸受不了这种打击,人年纪又大了,就和郑老一样,住进了同一间医院。他身边离不了人的,我就陪着他。”

  乌鸦尚且反哺,更何况是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