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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辞,于是此刻他故作轻松,声音低哑又缺气力的还要嬉皮笑脸,慢慢吞吞地叫住了护士给自己解惑:“哎护士姐姐……我的伤到底多重?跟我说说呗。”

  被唤作“姐姐”的年轻护士动作顿了顿,表情骇然地先看了眼成则衷,又欲言又止地瞧了瞧戎冶,不敢轻易作答,成则衷道:“你先去忙吧。”

  护士便离开了房间,又只剩下戎冶和成则衷。

  成则衷站在那儿,神色淡淡的,通身清贵的气派,戎冶心下暗叹“我兄弟真是玉树临风”,一边没个正经地调侃好容易总算能捋直了舌头,他特别有说话的积极性,只是语速还是慢慢的:“说起来……阿衷,昨儿你是心虚了吧跑那么快,以前玩儿游戏我要跟你亲亲你都拒不配合,那天怎么趁我无力反抗就乘人之危占我便宜啊?”

  他开着玩笑,却注意到成则衷脸色越来越不好,以为自己玩笑过了火,愣了愣,重新组织语言道:“哎……我瞎胡说呢,你看,我开个玩笑你也不捧场笑一个……阿衷?”

  成则衷皱了皱眉又舒展开,他不明白为什么戎冶醒后对他的态度似乎又一如既往,这给了他一种那场大吵根本没发生过的错觉,甚至令他短暂地陷入柔软的恍惚里。

  回过神,成则衷缓和了一下脸色,拿了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下:“你头部受了重伤,昏迷了近八个月。”

  戎冶听得无意识掐紧了自己的腿,八个月这样久!梅嫣可没跟他提这个他有些艰涩地动了动眼珠看向自己手的位置和被子下面双腿的形状:“对了,还没人告诉我,我的腿……为什么完全没有知觉?”原本他虽没说,事实上心里是抱的乐观态度,但现在,他对此有极其不好的预感。

  他惶急地看着成则衷,企图从老友这儿得到肯定的安慰:“我只是因为躺了太久又刚醒……过阵子就恢复了,是不是?!”

  成则衷没直说,双眼深不见底,只是伸手握住他的手,力道坚定:“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担心。”他讲话的声音不重,但很令人觉得可靠。

  戎冶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他愣了好一会儿神,还是笑了,可笑得比哭还难看:“阿衷,轮椅准备好了吗?不是最新科技我不坐!”

  成则衷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戎冶也看着他,看了几秒就越来越迷惑:“阿衷……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不一样了……”又上下打量了西装革履的成则衷几眼,“而且你为什么总穿得这样老成?”

  成则衷神情隐隐变了,他问:“戎冶,知道今年什么年份吗?”

  戎冶略一思索:“20xx年。”

  ……那年他们高一,桂靖灼还没出现,戎冶最重要的人仍是他;没有那场惨剧,戎拓也还没死,多数时候戎冶都明朗爱笑。

  成则衷脸上波澜不兴,实际呼吸都窒了窒,尔后他松开了戎冶的手,端正了身形。他回的右手覆在了自己左手上,有个幅度微小的动作,旁人难以留意到。

  然后成则衷表情严肃穆然,望着戎冶的双眼一字字告诉他:“20xx年过去十七年了现在我已经32岁了。”

  戎冶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圆,不敢置信地盯着成则衷断然道:“不可能!”仔细看了几眼还是说,“不可能,你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三十多!”

  成则衷看着他不说话,眼神非常平静。

  “所以我……还忘掉了整整十七年?”戎冶仍然不敢相信,喃喃自问,眼望着天花板艰难地消化着,胸膛起伏。

  “颅脑损伤导致失忆并不罕见……想不起也不要紧,你想知道什么,我慢慢告诉你。”成则衷强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