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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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五点四十分,撒弥尔回到酒吧时,竟然在舞台后方的休息室里发现昏迷不醒的陈。

  陈叔你怎么会躺在这里撒弥尔连忙从地上扶起他,看见陈的脑袋肿了一大块,不禁担心他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发生什么事了

  陈摇了摇仍眩晕的头,你终于回来啦在看清楚眼前的人时,他竟因深切的自责而忍不住红了眼眶。初音小姐她都是我的错这全都要怪我

  你先别激动。撒弥尔扶陈靠坐在沙发里,沉住气追问:初音怎么了

  她被艾妲带走了

  撒弥尔浑身一僵,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快四点钟,我那个时候还醒着。

  他还记得在表演结束后,艾妲坚持有事要问初音,他当然不可能让任何人带初音离开酒吧,就在一阵拉扯之间,艾妲的随行竟然打昏了他、就这样,他们当着他的面抢走了初音。

  听陈娓娓道出一切,撒弥尔倏地站起身,走近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查询,对方回以否定的答覆。

  柜台说艾妲并没有回饭店。挂上话筒,撒弥尔转头面对陈。她有没有说要带初音去哪里

  没有陈垂着头。

  我不是要你看好初音,别让她离开地下室吗

  对不起如果我没让初音进店里,她也不会被艾妲看见,对不起瞥见撒弥尔紧握的双拳青筋暴露,陈不禁挣扎着起身跌跪在地上。是我没保护好初音,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弥补我所犯的错。

  陈叔,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撒弥尔连忙搀扶陈回到座位上。你平安无事,艾妲把人带走时也没惊动唐内其他的人这些都还算是好的了。

  看见撒弥尔还反过来安慰自己,陈更是内疚。一点都不好你骂我吧你要怎么惩处我都可以,我知道你很生气,你在出国前把初音跟这间店托付给我,我却没有尽到看守的责任。

  撒弥尔苦笑道,我是生气,但绝不是气你,而是气我自己。他暂离休息室,再回来时,手上已多出一袋碎冰,替陈冰敷头上的虹肿。

  你什么都没做错,错的人是我,你当初就曾经警告过我不可以留下初音,而我明知道不该、却还是要你来承担危险。

  撒弥尔皱紧眉、懊恼着竟因自己任地从初音身边逃开,却害得陈必须承受这十几天来的沉重压力。

  我喜欢承担我现在的看法踉以前不一样了,初音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她,如果说到危险、那个带走她的人才是真正的危险陈抓着撒弥尔的手臂,忧心仲仲的说:你定要快点找到初音,万一被艾妲,或是其他人发现初音是天使人

  先别着急,艾妲走的时间并不长,初音还不至于有危险撤弥尔打断陈的话,不愿去想更令他烦躁的事。先去地下室的机房里看看监视器录到了什么,也许可以帮助我们更快的找到初音。

  他随即扶起陈,一夜没睡的脑袋仍不停的思考着许多的事。

  看腻了中庭的华丽园艺,艾妲离开落地窗,走近沉睡在躺椅上的初吾。

  尽管厌恶初音,但艾妲仍不得不面对她那脱俗的美貌、似天神亲吻过的好歌喉、就这么轻易地夺去所有人的目光。艾妲审视着她;无法忘记昨晚在舞台上自己所遭受的耻辱。

  初音缓缓的撑开沉重的眼皮,看见的竟是充满敌意的脸孔啊她惊慌地坐起身,下意识的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仍完好,同时,头部尚未消退的晕沉感又令她倒向长椅的靠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