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搬离多年。

  脑子不够用,口齿不灵,长得又像个高中生没有说服力,身份假的不说,还没有钱,没有同僚朋友,唯一被他视作家的地方又被人圈了起来,不让回,好不容易发芽的魔种被人破坏,心血白费……

  包羽“噗通”跪地,仰天长啸,“我怎么会混得这么惨!这么惨!no!”种子都白求了,他恨不能哭出两把土。

  梦非白继续给他当头一棒,“大白天鬼吼鬼叫吓到客人,扣一个月工资。”

  包羽险些口吐白沫,颤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扣工资神马的现在都是小事,“老板,求您一定救救我……的地呀,我好歹也算魔界的老员工了,只要地没事,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随便使唤,工资扣光就扣光,就算挂牌卖身我也愿意了……真的!其实我身材也挺不错的,老板您看!”

  说着胡乱扯开格子衬衫,露出了干巴瘦的小腹。

  他守护的那块破地毫无人烟,没有供奉,搜集不到一丁点信仰之力,维持神命全靠他一股坚强不熄的韧劲儿,真的很难长肉。

  “怎么样,看着还可以吧。”包羽巴巴望着梦非白。

  老板表示完全不怎么样,赶紧挥手示意他,“穿好衣服,我一会儿去你那边走一趟。”

  “耶!”老板这是同意了吗?万岁!包羽一扫阴霾,容光焕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相信一个魔,还是一个梦魔,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不过高兴之余并不忘记付出自己如今唯一能支付得起的代价了——新鲜-肉-体,虽然有些惧怕,却还是坚持道,“老板,那我什么时候开始挂牌啊?”

  他深深明白与魔做交易的规则。

  梦非白却好似看不上他,“就你这样的,挂牌也没人点。”

  “啊?”那怎么办。

  “我不需要你付出金钱和肉-体。”梦非白站起身,随手招来一件绣着彼岸花暗纹的白色风衣,竖起的领口几乎遮住了小半张脸。

  他走近包羽,目光深邃,忽然探出的两指用力捏住了对方圆润的下巴,牢牢箍紧,极为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道,“我只要你献出最宝贵的回忆即可。”

  包羽吃痛地咧嘴,却不敢轻易反驳散出如此强大气势的梦魔,“我最宝贵的……回忆?”

  最宝贵的记忆!

  尽管时间过去的有些久了,许多记忆也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可最宝贵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忘却?

  那是他最在意的,最尊敬的,打从心底敬爱的存在。

  是他永生永世的信仰。

  千百年来,无论日子有多么艰难困苦,他都能靠着这段美好的回忆咬碎牙挺过来,哪怕这座城市唯剩他一个土地公还在坚守岗位,哪怕他日日奔波辛劳却依旧一贫如洗,哪怕他……

  怎么办。

  就在包羽万分纠结的时候梦非白忽然笑了,收手施法开始清洁指腹,笑得极为优雅惑人,尽管被衣领遮住了大半表情,仿佛封冻许久的俊脸霎时鲜活起来,“你不用表现得这么悲壮,记忆献给我并不等于遗忘,你不会少去一块肉的。”

  “呜呜,老板你早说啊,吓得我差点尿裤子了,献啊!我当然献!只要我的地没事怎么都行。”别说献出回忆,就算梦非白现在让他献出自己,跳段脱衣舞啥的也肯定会跳。

  见他答应得这么容易,梦非白掐指一算,干脆抬手隔空取来一叠文件,顺势递给了沉浸于兴奋之中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