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与大儒切磋
��已算是外戚旁支。所以两百年来,我们一直都是共和。”

  “岂有此理!”胡夤有些忍不住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人伦是为天地根本。你们虚设君位,不守臣子之礼。君不像君臣不像臣,这样成何体统。”

  “不然。”白宝湘过几本新儒学之书,他笑着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有两层意思。一方面是:君守君道臣守臣道,父守父道子守子道;一方面则是:君守君道是臣守臣道的前提,父守父道是子守子道的前提。在没有君王的时候,我们不能随便找一个人来充作君王,更不会拜异族的酋长为君主。”

  他向虚空作了一揖,“暂时找不到大明苗裔的形下,我们采取共和之制,既是权变,也是效仿先贤。”

  “效仿先贤这自然没错。”黄式三用手捋捋胡须,“‘周召共和’也只是权宜之计,你们两百年就一直共和,这~~~”黄式三说不下去了,这种社会制度他没法想象。

  “这就是儒家倡导的社会大同。”白宝湘接了上去。

  “社会大同?!”

  白宝湘语激昂,“‘仁者爱人’。儒学的精髓是仁,仁为体礼为用;而不是反过来,礼为体仁为用。子曰‘礼之用和为贵’,礼的最高境界和最高目标,就是创造人与人之间的和谐暨全社会的和谐。共和能促进社会的和谐,促进社会大同,我们为什么不能采用呢?”

  “这个?”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白宝湘滔滔不绝的讲述大众儒学的观点。

  什么儒学的核心是仁和礼。仁就是以“爱人”之心推行仁政,使社会成员都享有生存和幸福的权利;礼就是用“正名”(即道德教化)的方法建立社会的道德秩序,使社会成员对自身的社会地位都有稳定的道德认可和道德定位。

  什么仁礼一体。不讲仁只讲礼,礼就不会被社会成员普遍认可,就会遭到反对;不讲礼只讲仁,社会成员不受道德约束,就会由思想上的无政府状态引现实中的无政府状态。所以仁和礼是不可分的。社会展会使人们的道德观念生变化,礼的一些具体内容需要根据时代的变化而予以改变和调整,这种改变和调整是仁的体现。

  白宝湘的这套大众儒学理论很是新鲜,让在座的这三位儒者顿时耳目一新。但黄式三已经精研儒学多年,虽然觉得白宝湘说得颇有几分道理,但他最为关心的还是关于礼制方面的内容。

  白宝湘说完长篇大论,自然口干舌燥,端起茶碗连喝两大口。趁这会儿功夫,黄式三拱拱手,“敢问监国大人,几千年来我中华礼制一脉相承,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共和虽说先贤也用,但只是作为权宜之计。你们就一力推行下去,还是找寻大明皇家苗裔,送上君王之位。”

  白宝湘很坦率的说:“当年满清鞑子斩草除根,大明苗裔已经很难找寻。即使有幸存者,我们也很难分辨真假。”

  黄式三瞪起了眼睛,“这么说,推翻了清廷,你们也还一力推行共和?”

  “‘礼之用和为贵’!”白宝湘晃动着脑袋来了一句子曰,“什么是礼法,‘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百姓缺衣少食的时候,谁还讲究礼法。易子而食的悲剧,两千年来生得还少吗?!”

  说到这里,白宝湘又随口背诵了一段韩非的文章,“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有圣人作,构木为巢以避群害,而民悦之,使王天下,号曰有巢氏。民食果蓏蚌蛤,腥臊恶臭而伤害腹胃,民多疾病。有圣人作,钻燧取火以化腥臊,而民说之,使王天下,号之曰燧人氏。”

  黄式三说道,“我知道监国大人的意思,燧人氏有巢氏使民安居乐业,而建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