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撬开他的嘴巴
  不管两人怎么问,徐建川要么不说话,要么只说:“我要喝水!”

  问不下去了,两人对望下,站起身体,面现无功而返的不甘表。

  一人对徐建川说:“我们有的是时间,也给你足够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再告诉我们,自己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

  徐建川理也不理,两人在给自己设套,自己如果说知道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那就间接承认自己有违纪犯罪行为,他们就会痛打落水狗,穷追不舍,直到你承认犯罪事实为止。

  两人走了,房间陷入无底深渊般的死寂,徐建川感到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肉跳心惊,他仔细分析,纪委应该是在查固沙、绿化工程款,也就是说,有人做了固沙、绿化工程款的手脚。

  民工四个月没有工资,为此徐建川多次找过王乡长、汪副乡长、经济办谢主任,他得到的答复是,工程款上面没有划拨下来。

  现在看来,事并不是王乡长、汪副乡长、谢主任讲的那样,工程款没有划拨下来,而是有人贪污了工程款。

  如果固沙、绿化工程款拨划到了乡政府,徐建川意识到,能贪污到工程款的只有几个人,王乡长、汪副乡长,经济办公室谢主任。从表象看,自己是工地工程负责人,也应该是贪污工程款的违纪犯罪嫌疑人之一。

  县上把工程款怎么划拨到乡政府徐建川不知道,但有一点他知道,民工工资花名册上报谢主任那里,购买、修理工具的经费在谢主任那里凭票报销,由汪副乡长、王乡长签字。

  民工工资由郑碧容造册,民工领工资时要签字、盖手印,应该不是问题。

  工地工具购买、修理由郑碧容出具单据,单据有证人、有收货人有签字,也不应该有问题。

  徐建川经过认真梳理分析得出结论,问题应该出在乡上,不应该出在工地。

  事明白了,徐建川给自己定下调子,不急不躁、冷静对待,自己没有证据不讲别人,别人没有证据也冤枉不了自己。

  想透彻了这一点,徐建川心绪稳定下来,再次倒在床铺上,他明白自己的处境,要想应付过去,一要保持头脑清醒,二要保持身体体力。

  与纪委打交道,必须得有极好的心理素质、极棒的身体,不然第一个回合就会败下阵来。

  既来之则安之,不知不觉间,到哪个山头唱那支歌,徐建川睡了过去。

  听到“起来、起来”吆喝声,徐建川从沉睡中醒过来,重新回到被囚禁的现实,他坐起身体,揉揉眼睛,样子有气无力,没有动身体。

  一人喝道:“坐过来!”

  两人坐在书桌旁的独凳上,隔着书桌还有一个独凳,显然是给徐建川坐的。

  徐建川离开床铺,打着哈欠、拖着拖鞋走过去,再打个哈欠。

  一个问:“知道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吗?”

  徐建川说:“我要喝水!”

  “你只知道喝水?”

  “口渴!”

  “这里没有水给你喝!”

  徐建川不说话,瞟眼那人,懒得说话的神。

  一人问:“知道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吗?”

  徐建川说:“我要喝水!”

  “你只知道喝水?”

  “口渴!”

  “口渴就回答我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