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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南国芳春

  难过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北方还在白雪皑皑,这里已是春意盎然。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喧嚣了一天的院落终于安静下来,苑荣回到新房内,玄衣穿着秀满团花的大红嫁衣,正端坐床前,听到苑荣的声音,一把扯下了大红盖头,吐了吐舌头说道:“人都走了?我好饿!”

  苑荣的脸上有着些许酡红,呢是喝酒的缘故。

  “饿了你就先吃啊,咱们可没那么多规矩。”他说。

  “我都偷吃了几回了,”她笑道,“幸好四丫不是我的丫环,不然我耳朵要被她念起老茧来!”

  “原来你不让我买个丫环,就是这个意思啊!”苑荣笑道。

  玄衣上前拖住他的手,调侃道:“大哥这双巧手,等闲人我是看不上眼了,是谁说的要一辈子对我好?现在后悔可是来不及了!一经出售,概不退货!”

  “哈哈!”苑荣忍不住笑了,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眼神迷醉,“不后悔,永远也不会后悔!”

  他的眼睛黑色幕布上缀着的宝石,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嘻嘻地吻沿着每根手指落下,带起一阵,像电流一样传遍玄衣的全身。

  “玄衣,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成了我的妻!”苑荣的额抵着她的,语音颤抖。

  玄衣腾开了手,抚上他的鬓边,将他如墨的黑发顺了一缕到跟前,与她的相缠。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玄衣说道。

  苑荣抬起了她的下颏,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的眼睛那么黑,那么亮,像一口深井,将玄衣吸了进去。她伸出手,指尖从他的眉际瞄过,摩挲着他脸上的线条轮廓,这个男人,将会陪伴她一生,她知道他会宠她,爱她,一如既往。

  苑荣觉得喉中干渴,他盯着面前殷红犹如樱桃的小嘴,只想赶快将它含在口中,好解去那一身的燥热。自从醉酒那次后,他和她最亲近的接触只是抱一抱,搂一搂,这一天他已经盼了很久了。带着些微忐忑,他的唇覆上了她的,温柔地轻触着,一阵酥痒的感觉传遍全身,她的唇上似有魔力,令他心跳加速,血液奔流。

  玄衣的手不知何时绕到了他的颈后,攀住了他的肩,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一些。苑荣渐渐用力,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合二为一。玄衣轻轻呢喃了一声,他再忍不住,身上燃烧起腾腾的火焰,一点一点地聚集,仿佛要将他烧融。一把抱起她走到床前,将她轻柔地放在红木雕花大床上,她躺在绣着鸳鸯戏水、龙凤呈祥的锦被上,发髻早被苑荣挑开,乌丝满床。

  苑荣的吻再次覆上,他将她压在身下,高大的身影与她的想贴合。他的吻仿佛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愈来愈狂热,烧得她再无退路,十指无助地抓着床幔,绞得紧紧地。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他强忍着自己的焦渴,与她十指相扣,轻柔地吻着她,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说着深藏心中许久的爱恋。在他的安抚下,玄衣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在他的柔情之中融化,他的身子却早已坚硬如铁。感觉那坚硬抵着她,玄衣的脸更烫了,她目光迷离地看着他,微启檀口,不胜娇艳,苑荣的手摸索过来,颤抖着解开了她的衣衫。床帐放下,一室旖旎,只听得喘息声由轻变重,苑荣的长久以来的相思终于找到了归宿,化作浪潮,扑向他心爱的女人。玄衣紧紧地抱着他,任由他带着自己在大海中沉浮,直到汹涌的浪潮铺天盖地地将两人淹没。这一夜,说不尽的缱绻缠绵,苑荣一直将玄衣搂在怀里,仿佛世间最贵的珍宝,不舍得放开。

  早晨玄衣醒来,迷糊中感到入手处是一片温热,睁开眼,她的手放在苑荣的胸前,头枕着他的臂膀,将她牢牢抱在怀中。而他正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