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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拯瞪了一眼他问到:“信口雌黄,难道谁有看到有怪光吗?”

  王尧臣说到:“是我亲眼得见。”

  包拯看看王尧臣:“王大人,昨天不再枢密院当值,半夜跑到狄青大人府做什么。”

  王尧臣果真昨晚是应该当值的,见包拯问道,说到:“这是我兵部的事,自然不归包大人这三司使来问。我自有密奏启禀皇上。”

  仁宗听的心烦,说到:“失火也不是什么大事,人多难免有家人疏漏,当前留意就是。”

  那刘敞却说到说:“狄青身披黄袍在相国寺,又不肯洗去刺青可见已有不臣之心。昨ㄖ宅中大火露此凶兆”

  王安石说到:“刘大人此言差矣,天圣七年大火烧座玉清昭应営,按照刘大人说法岂不大凶至极。”

  刘敞争辩到:“此景正如当年朱温一样,圣上不可不防。”

  狄青听着鼻子都要气歪了,本人家着火就够生气了,居然和当年那个造反的杀人恶魔连在一同。况且宅邸是进京做官朝廷安排的又不是本人选的。仁宗皱皱眉,大臣们吵的他心烦。也不理那几ㄖ争辩,说了句退朝,也不理身后的大臣,转身走进文德殿。

  仁宗皇帝微眯着眼睛半倚半靠在文德殿的御座龙床上,此刻他只想静一会,大太监史志聪接过端茶递水小太监手中的托盘,走到仁宗近前轻声说到:“皇上,请用茶。”

  仁宗本不想理会,但看着史志聪就这么端着等着,便稍稍坐直了些。他一只手托起茶托,另一只悄然的掀起盖碗,清爽的茶香让他心境稍微好了些。见仁宗面色稍微转好些,史志聪低声说到:“皇上,几位大臣还在垂拱殿侯着呢。要不要传旨让他们改ㄖ再奏。”

  仁宗说到“不用理他们,让他们候着吧,等他们先吵够了再说。”仁宗说的也不完全是气话,他叹了口吻说到:“史总管,要是这些大臣能有你一半安静,懂事;官家也就安静许多了。”

  史志聪依然低声的答复:“这是臣份内之事。”

  仁宗略带不满的说“你倒是说说,他们怎样就和狄青过不去呢,这狄青也是,战场上一男人好汉,再朝堂上还不如一孩子。”

  史志聪悄然一笑,他当然明白仁宗说的孩子,是昨天菊花宴上恩赐的那个孩子。仁宗说到:“你说,此事朕该如何解。”

  志聪躬身施礼道:“臣不敢。也请圣上不要问臣,以免冒犯了先祖的规矩”

  仁宗点点头,他想到:宋太宗曾说过:“朕读前代书史,不欲令宦官预政事。宣徽使,执政之渐也,止可授以他官。”后来,宋真宗也说:“前代内臣恃恩恣横,蠹政害物,朕常深以为戒。”

  他自言自语说到:“太祖太宗英明,大宋才长运不衰,只是重中文轻武之风,虽是防备了武将谋反之心,可毕竟也有弊端啊。”叹了口吻,心知问史志聪也没用。见他仍低头不语,仁宗将茶盏递给给他,说到:“这茶还算幽香,曹皇后偏爱这建茶(福建建州所产),你安排送过去一些。”

  “这是福建路转运使蔡襄,所贡的精品龙园。”仁宗点点头,这蔡襄是有心之人,前几年任起居舍人修著《起居注》常在仁宗身边。这倒让仁宗想起几份还没指示的奏章,其中就有蔡襄的奏请减免漳、泉、兴三州向成年女子征收的身丁钱。没办法,还是得硬着头皮起身移驾垂拱殿,去和那些鸡吵鹅斗的大臣们去议事。

  刚才朝会的场面只是让仁宗觉得烦,而垂拱殿的议事却像开了锅,彻底让仁宗头大了。王尧臣不只弹劾了狄青,特地连开封府一块弹劾了。有理有据,据线人报告,开封府压下了狄青私通西夏的罪证,并且放跑了西夏的奷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