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部分阅读
��时握笔用不着受冻。

  只两个晚上就织好了,按照老家的织法,手套的指头都不封针,便于活动。我们女生上学时,在冬天里都戴上这种手套防寒,写字也方便。我一直想给冼老师打个电话,让他有空时过来拿,礼品的价值虽不对等,可心意是一样的。我很多次想问欢欢冼老师的电话,可总找不到一个索要的理由。

  我留了个心眼,知道混儿的手机上存有很多电话号码,直接问他上面有没有冼老师的,我肯定没那胆量,让他知道我在暗自联络冼老师,他那嘴巴绝对能贫出刺耳的旋律来。

  (www。。).

  有次他放学书包一撂下就玩球去了,我借打扫卫生的机会打开他手机,好在他没上锁,否则那时候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打开手机。操作了几下,我就找到了电话本,电话号码有很多,可惜的是,上面留有小丽的,却不见冼老师的。

  打听电话是没戏了,我只能硬着头皮上师大去找他,都是买完菜抽个空当,是先坐地铁后打车去,节省点车费。那时候秦家夫妇都很忙碌,姜姐也很少上午在家,有时候中午回来一趟。所以每去一趟,我都惴惴不安着,生怕半途姜姐回家找不见我人。

  第一次独自走进了师大,我是一路问过去的,我记得那栋楼的楼号,结果到了传达室,说了宿舍没人。我又没时间等下去,就匆忙返回了。第二次去,宿舍有人,我直接上了楼,是那戴眼镜的男生,见到我白眼珠子翻动半天,很难将眼前这个保姆跟他哥们儿联系到一块儿,纳闷地问上一句:家教都不做了,还在那里搭伙混饭吃?问我什么事,我支吾半天又说不出所以然来,狼狈而回。

  隔了几天,有个上午我接到了电话,是冼老师打来的,什么也没说,出口就问找他有事吗?口气很冷淡,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我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了,脸上热辣辣的,吞吐出感谢他的话来。

  他口气一样很冷淡,说是见我大新年也没穿件新衣服,就给我买了件,还叫我想想自己的出路,保姆那饭碗不好端。然后问了几句混儿的情况,叹了一口气就没再说什么了。

  我所盼望的音讯就这么平淡,像一盆冷水浇得我手脚冰凉。

  结果我还是鼓足勇气最后一次进了北师大,那次也还是戴眼镜的男生在屋,见到我说:三顾茅庐,诸葛小白脸该现身了。让我等会儿,冼老师上图书馆借书,很快就回来。

  我巴不得他没在,急忙丢下那手套让男生转交就仓促离开了。

  一个保姆和家教的交情就这么结束了,直到我离开秦家也再没有他的音讯。无可逃避的是,那些日子里,我每天都在等着电话,希望听到他的声音,哪怕是一声叹息,但那声叹息再没回荡在我耳边。唯有回音在心谷飘荡,久久没有消声。每当我穿起那件红衣服,就回想起那严冬里的一抹红色记忆,温暖的记忆。

  我离开秦家是那年5月的事,“五一”放假,姜姐的母亲在秦家住了下来,屋子里一旦多出一个闲人来,那就免不了有闲话了。姜姐母亲参与到家务中,我显得有点碍手碍脚了。所谓物有所值,我那600元的工钱与付出的劳动量显然不对等了。我也意识到自己的价值在下跌,姜姐口里不说什么,可眼神告知了一切。我有自知之明,保姆的价值体现就是忙碌,当我觉得自己快沦丧为一个游手好闲之徒时,便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秦家人对我的离去感觉水到渠成,很自然,也就没有假惺惺地挽留,倒是混儿一句话让我偷偷滴下几行泪来,他说:来生要是有姐姐,莲子就做我姐姐吧。

  阿莲的故事 96(1)

  再次回到我的大本营——老太太家。我开始厌烦这种居无定所的职业了,尽管每次都是自己主动退出,强撑脸面,以示受雇者也有自知之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