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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他突地右手中指一弹,毛笔飞射向跪着的流云,流云急忙伸手接住。可惜只接到了半截,另半截已经被流年挥刀劈断。这两个小子反应上又进了一层。

  韩朗满意地点头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黄绸的圣旨卷轴,背脊上的汗又开始冒涌。韩焉在朝廷最后的一根羽毛——苏棠也已经被自己拔了。

  这次逃脱,是不是韩焉还想出什么招呢?

  “流年帮我吩咐下,准备沐浴。流云,你去歇息吧。”韩朗索性不想了,决定及时行乐。

  两人领命退出书房,却在门口停驻。

  “主子,华容公子向这边走来了。”

  韩朗戏谑地笑道:“把门开着,让他自己进来。”背后的汗已经全浸湿了袍服。

  华容果然不请自进,摇着扇子,装着风雅作揖施礼。

  韩朗眨着眼睛,露出招牌玩味的笑:“华公子果然天下第一受,这么快就恢复神采了?”

  华容打手势,表示对韩朗的赞赏很是受用。

  “早知道你如此喜欢受虐,我真该让你裸身穿上浸泡着盐水、比你身形小一号衫子,等湿衣服紧贴着你的伤口后,再命人迅速风干,衣服一干,就快速扒掉,绝对能撕掉你一层皮。”韩朗乐呵呵地打趣,“有兴趣不?要不我们过会试试?”

  华容不知死活地看着韩朗,点头:“只要王爷开心就成。”

  这时,流年神色怪异地进屋,上禀说门卫报告说,有人送来了礼物,并威胁扬言非常重要,一定呈上王爷。

  韩朗倒没传说的那么怕死,叫华容去把礼物带回。

  不一会,华容带回了一只笼子。笼里有只鸟。是只孤独相思鸟。

  鸟头颈坠着个不大的纸卷。

  韩朗叫流年开笼,捉住鸟,取下纸卷。

  “食不知味,夜不成寐,药不得医。”流年轻念。

  华容闻言,脸色一变,不大乐意地比道:“不知是哪个相好给王爷送相思来了,真的恭喜!”

  韩朗眯眸,冲下桌案,夺下纸,细辩笔迹,摇头:“不是相好,是对头,这只鸟是我大哥韩焉送来的。”

  “大哥”念完这两字之后他冷笑,将手指抚上大赦的圣旨,脸色开始阴晴不定。

  第十章

  铁打的人也有生病的时候,韩朗终于病倒了,病情严重到根本不能上朝,只能呆在家中疗养。

  于是乎,京师八卦排行榜蝉联第一位的,还是这位抚宁王。

  皇上召集御医看病,据说韩朗只是风寒。开了最有效的药方,却迟迟未见好转。

  逐渐街头巷尾直接传开,说是韩朗受了盅,中了什么怪咒,总之众说纷纭。

  “流云,你这破嗓子别再读折子了,我耳朵受不住。”韩朗散发趴睡在床上,边说边笑,精神不错。

  流云有点委屈的吞咽了下口水,明显是敢怒不敢言。

  韩朗知道流云心里报的什么曲,依旧保持笑容道:“你可以把那个大嗓门华贵人叫来。”

  说实话韩朗听华贵他的破喉咙就头疼,所以不常见他,不过万事也有能够通融比较,情非得已的时候。

  华贵人毕竟是贵人,即使没三请孔明的架势,也相去不远。他进了韩朗的寝屋,就亮嗓:“我大字不识几个的,读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