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部分阅读
  关于这些,世俗的外人,怎么可能会懂?更何况

  “杀你姐姐的,不是我。是韩朗!”韩焉的声音有些发颤。是韩朗的错!不是韩朗,他和随云,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想到这里,韩焉又开始恍然:“原来,不是韩朗指示你来杀我的。”

  流云闻言,笑笑,鲜血汩汩地从他口中涌出,“主子一直教我堆棋子,为的是让我能沉住气。可惜到头来,流云还是辜负。”说到这里,流云的眼睛有些泛红,最后是他憋不住这口气。

  是他努力想忘记,姐姐那死不瞑目的神情;却在见到韩焉后,功亏一篑。

  韩焉趑趄不前,想饶了流云独自离开,走出几步后,人又不自觉地转回。

  无奈地伸手按掐,扣住流云的心脉,“我还是觉得,我不亏欠你任何东西。”

  生死一线,流云索性阖目,将心一横。

  “噗”!血腥喷淋了韩焉一身,和着寒风,伴着幽幽兰香,飘荡四周。

  寒风飒飒,飞鸟惊恐地悲鸣,纷纷振翅高飞。

  红日当空,胜血嫣红。

  …

  韩府书房。

  韩朗跪坐在流云一直爱坐的蒲团上,做着流云平常爱玩的游戏,堆棋子。

  日落月升,流云还是没回来。

  屋外,归巢鸦叫。

  韩朗突地心就是那么一颤,眼睛死盯着棋子,若有所思。

  如果流云能沉住气,那他一定能安然而归。

  可是,偏偏韩朗很了解流云,他知道流云不会,也就是说流云一定会出手。

  那就意味着,流云的生死,是韩朗亲自丢给了他哥哥韩焉来掌控。

  如今天韩焉念旧情,流云必定能活。

  如此这样,以后韩焉也极有可能会念着种种情义,不记前嫌地效忠皇帝。

  如果相反,韩焉杀了流云。

  韩朗紧捏手中的棋子,屏息眯眼。

  那他这个哥哥也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必要了。

  他必杀韩焉,永除后患。

  走出这步棋,无险,却让他伤情。

  韩朗的手平静地将子落下,没带一丝颤动。

  棋子越堆越高,每堆上一棋,他都用了心,很用心。

  “喂!出大事拉,出来个活人啊,要死人拉!”破锣的嗓子,震晃着门庭,这时候居然传来了华贵的声音。

  与此同时,流年冲进书房,惶惶叫道:“主子,流云他”

  韩朗猝然站起身,棋盘顺势被掀翻。

  “哗”一声。

  棋子散落一地,逐渐转晃而定,非黑即白。

  屋子里,流云躺在床上,人已经昏迷,却并不平静。

  不平静的是他的身体,他全身没有因为流云的不醒人世,而停止抽慉。

  这没意识地颤动,是出自重创身体的本能抗拒,血不停地在向外汩涌,但因穴道被点,血流得极慢,不会死绝。

  屋子里抢救的几位大夫忙碌,流年面无表情地站着,傻眼了半天。这屋子甚至还能感受到,流云血冒出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