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王爷茫然了
。唔,肌肤不够细滑,原有的紧实肌肉因昏睡了一个半月极少进食而变得松弛,还有不少疤痕,摸起来凹凸不平,其中一道刀疤有一尺长,斜着横胸而过,是很致命的伤,果真征战沙场多年。探到小腹,这里也有一道圆形小疤,应是匕之类的贴身武器所致。再往下就是还沉睡着的……龙,唔,尺寸不错。没有继续往下的兴致,他轻轻叹了口气,动起脑子来。

  6华浓,这名字据说是他那出身书香门第的母亲所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诗倒有些意思,他那母亲想来是出身大族的,6成没细提,也不知那胡氏一族是兴盛还是败落。

  战功赫赫皆是水中花镜中月,世间历来重文轻武,文人治国,只有战时才用得到武将,每次大胜归来也不过得些夸赞赏赐罢了,兵权上缴,闲作天下太平时的摆设,这就是纯将,6家走的就是纯将之路。可奉阳王就不一样了,得了这爵位,就得了虎符,不出意外,直到他死,虎符都在他手里握着。只要兵权在手,皇帝敬着,皇子拉拢着,真真一个红得紫的权贵。现下他屁股还没坐热了,就不明不白地死了,真是巧得很。

  他不是毒伤了脑子,失了记忆,过往的一切他记得清清楚楚。他应该是“她”,出身现代高门,因一个女人被枪杀,一枪射进心脏,一枪射进脑子,终年三十岁。那枪不是普通的枪,很难弄到,内地向来管得严,那人一直守在香港,等她下了飞机,没给她丝毫喘息之机,直接致命的两枪。她应该死得透透了,却得了这具半死不活的身子。

  男人的身子,真好。

  她总以为,世间男子皆妙物,可攻可受。忍不住低笑几声,不料外头的丫鬟耳朵忒尖,竟听到了,急忙推门进来,问怎么了。

  6华浓装作闷声咳了几下,道:“倒水!”

  小刀连忙倒水,服侍他饮下。

  湿了嗓子,6华浓问道:“什么时辰了?”

  小刀笑道:“申时了。”

  6华浓朝窗户看去,“日头快落了,灭了熏香,把窗户打开透透气罢。”

  经他一说,小刀也觉得房里的气味不好,熏香药香混合在一起,闻得人头昏脑胀的。她想着外头无风,总不会着了凉,遂听话地打开窗户,灭了熏香。窗框上早糊了一层薄纱,就是开了窗户也能挡住蚊虫灰尘。不过片刻,房里就清新了许多,倒像是个正常人住的地方。

  “以后别点熏香了,本王不爱闻那味儿。”

  “是。”小刀并未生疑,6华浓的确不喜熏香,若非药味太重,又夹杂了毒血的腥味,她也不会点熏香驱味儿。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还是那个沈太医。如今太医院里他最年长,医术也是最好的。

  沈太医倒没有大惊小怪地让人关窗,衬着亮仔细瞧了瞧6华浓的面色。卧床一个半月,每日只能灌些流食,6华浓消瘦了不少,面色也有些泛黄,不过比刚中毒那会儿的惨白好得多了,至少像个人。

  诊过脉,知6华浓已无大碍,沈太医也松了口气,圣上那里天天问起,偏人又不醒,他也怕被圣上的怒火波及啊。

  “毒素排了大半,王爷的身子已无大碍,只需再针灸十天半月,这毒便能去了七成,日后仔细将养着,剩下三成也能驱掉六七分。”

  6成低声说道:“沈太医,王爷初醒,似是不太记得过往……”

  此时,6华浓突然睁眼,打断他,道:“本王只觉昏昏沉沉的,往事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似有颠倒错乱之感,稍作休息便好得多了。沈太医,可是这毒所致?”

  沈太医闻笑道:“无碍的,王爷久卧,又多日不曾进食,头昏眼花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