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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繁文缛节的喝名,验明正身,盘问身份等等手续,他的手铐算是取下了,但脚镣未除。

  知府大人将卷宗翻开,吐出三个字:“带原告!”

  喝堂后,原告带到。

  他愣住了,他不认识这个人。那是一个年约四十上下,有一张朴实面孔,满面风霜的汉子。

  经过知府大人的问话,他才知道这人叫赵大德,另一家栈号的办货伙计兼船上管事,本县人氏。

  验明原告毕,知府大人又吩咐下去:“带证人!”

  证人上堂,他又楞住了,也心中略宽。

  是本城的仕绅曾三爷曾玉堂。

  “堂下看座!”推官大人向下传话。

  曾三爷之所以被称为仕绅,原因是这位爷曾经在乡试中过举人,举人不算是功名,但在公堂照例有座位,即使犯了案,除非是大案现行犯,官府不能擅自上铐加镣。上了公堂,必须罪证确凿。而且得将学政大人请出堂,当堂宣读圣律革职去功名,才能令犯人下跪、问案、上刑……中了秀才的人,待遇也相同。这就是平民百姓,为何拼命将子弟送入学舍读书的原因所在,也是平民百姓唯一提高身份的途径。只要考中秀才,虽不平步登天,至少不必应官府的徭役,有资格与地方官平起平坐。上公堂不必一上来就跪伏如羊。

  曾三爷在堂下落生,神色安祥。

  “带犯人!”知府大人的声调提高了。

  铁链叮当,呼喝声此起彼伏,十几个人被扣在堂下跪下,一个个咬牙切齿。

  他大吃一惊,心中凛凛。

  是闹江龙谭五湖,和他货船上的一群伙计。

  大堂宽阔,人声嘈杂,看审旁听的人数上百,一些丁勇和捕快在维持秩序,不时禁止人群说话。

  “柳志柏。”知府大人用惊堂木压下人声,开始问案:“半月前,你家的货船从下江返回,是你押货的?”

  “是的,小民随贷船往来,每年……”

  “本官只问你这一次。”知府大人喝断他的话:“你给本官听清了。问什么就老老实实答什么,不许擅自牵扯其他的事。我问你,你船上载了些什么?”

  “苏杭百货,海味匹头。有帐簿及各地税单可稽。”

  “还有呢?”

  “回大人的话,没载有帐外其他货物。”他沉着地回答。

  那年头,正当商人如果不设法逃税,要想多赚几文。简直比登天还难,从南京到常德,按规定所要经过的税站钞关,最少也有十处以上,每站都要按船货的市价抽分缴税。更要命的是,朝廷不信任地方官吏,税务全被朝廷亲派下来的一些中官(太监)所接收把持,不但加强加倍抽税,更巧立名目另加了不少额外税站,简直形如强盗,动不动就船货一起没收。商人们叫苦连天,所以能逃即逃,多花银子买消息,尽量远远地逃开那些另加的税站机动查稽税丁。而在货单帐簿上,也不得不以高报低,以多报少。船上另设密窝藏货,各显神通。因此,帐簿和税单极少有完全相符的。

  柳志柏一听知府大人盘问所运的货物,心中一宽,货物早已起栈,这时能查出些什么来?

  “正月里你的船下航南京,经过湘阴湖面,曾经发生了些什么变故?”知府大人转移话题:“说。”

  “这……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