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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事,老镇国公也进宫找崇德皇帝哭诉,使出老人家特有的感情攻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望着皇帝收回成命。可是他哪知肃王预先插手,将那女人认作义妹,再将她的身份告之天下,而朝中之人都知道崇德皇帝是个宠弟一族的弟控,对肃王的话少有反对,所以百般推辞了他的请命,最后被他搔扰多了,反而躲到了哪个娘娘的宫里拒绝他的求见。

  老镇国公一时间只觉得孤立无援,冷风凄凉,自嫡子与肃王义妹的婚期被定下后,明白大势已去,开始整天长吁短叹,直到婚礼的前夕,他整夜难眠,辗转反侧,不得不开始接受这一残酷的事实。

  可这事实真是剜心挖骨一样难受啊,他唯一的嫡子将来可是要继承镇国公府爵位的,自然值得最好的,却只能娶了个身份低微品行才貌皆不显的女子,如何不教他心痛?更教他心痛的是,儿子越来越大了,越来越像已故的前妻,也越来越不听父亲的话,明明逆反期都过了,为何还这么难教管?

  镇国公夫人见他面上愁云满面,心中自有一翻计较。

  与丈夫相反,对桩婚事她自是赞成不已的。温良虽然是镇国公府尊贵无比的嫡子,但早年时因一些原因被丈夫赶出家门过,还明言不认那儿子,使得父子俩生了隔阂。以温良的本事及傲骨,镇国公夫人认为他将来绝对不会回来继承镇国公府,估计也不屑于这爵位。届时这爵位说不定会落到长子温允身上,而温允之妻可是她娘家的侄女,自然向着她这个姑妈,可比那肃王义妹好多了。所以怎么看,都是温允继承这镇国公府于她而言比较有利。

  镇国公夫人又细细地劝慰一番,镇国公面色稍淡,随着天色大明,方收敛起脸上的情绪,看起来又是那个让人熟悉的老镇国公,一派刚正不阿的模样。

  因为今日是镇国公嫡子成亲的日子,府里的下人早早就起来干活了,府里一片张灯结彩,看起来喜庆不已。

  镇国公夫妇刚梳洗完时,府中几个年纪比较小的哥儿姐儿随着奶娘过来给镇国公夫妇请安,镇国公夫妇与他们说了几句话后,便将他们打发走了。

  “老爷,三少爷过来了。”镇国公夫人身边的大丫环翠薇过来禀报道。

  镇国公面上一喜,但很快又抿着嘴,一副黑脸的表情,生硬地说道:“让他进来。”

  不久后,一名穿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人一头乌黑墨发如绸,仿佛每一根都充满了光泽韵律,一张俊美的容颜笔墨难言,周身风华,举动容止独秀,温润如玉,一双星眸讳莫如深,淡淡望来,那双桃花眼仿佛溢着满目深情,教他视线所及之人,心跳漏了一拍,似乎那双眸子专注地看着自己,无限深情,竟教房里伺候的丫环们面上生霞,频频偷望又怕主子怪罪。

  这是镇国公之子温良,字子修,京城人士多唤他为温子修,素有京城第一美男之称,又因在北越战争上出谋献策立下赫赫功劳,被人称为鬼才军师。

  “爹,娘。”温良淡淡地唤了声。

  一见他不冷不热的模样,镇国公心中的欢喜散去,也同样严厉着张脸,淡淡应了声。

  见气氛不对,镇国公夫人赶紧打圆场,说道:“良哥儿,昨儿可睡得好?若需要什么尽管同娘说。”

  镇国公无人今年四十未到,她是镇国公的续弦,又因保养得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一些,一派笑盈盈的样子,眉目和顺,倒也颇为慈善。

  “多谢娘关心。”温良淡淡地说,虽然语气不亲近,但脸上习惯性挂着浅浅的笑纹,并不让人觉得难受。

  镇国公夫人见那父子俩似乎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只能将话权拿过来,关切地问了些平常的琐事后,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