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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小姐,怎么,不大舒服?”瞿东山故作关心。

  “不妨事。恐怕舞会早开始了。我看还是再叫一部车吧。”罗卿卿想出去透口气,站起身,禁不住一把撑住桌子才没跌倒,这时才发觉自己好像连骨头都变得酥软无力起来。

  “你没事吧。”瞿东山凑到罗卿卿身边,伸手扶住她。

  瞿东山的手扶在她的胳膊上,让罗卿卿本能的生出厌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竟然对肌肤之亲生出一丝莫名奇妙的饥渴,她羞愧着,又不能自已,只想赶快摆脱开瞿东山的拉扯。她完全没有一丝气力,只能跌坐回椅子。瞿东山又借机扶住她的肩膀。

  咣当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脚踹开。屋外的暑气如同一股大浪扑了进来。

  瞿东山扭过头,骇然看到瞿东风站在门口。

  瞿东风满头大汗,后背的戎装被汗水渍透了一大片。他的眼神寒煞到极限,紧绷着的脸上除了冰冷,再没有一丝表情。

  虽然外面冲进来的暑气逼得人只想冒汗,瞿东山却由不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抽回放在罗卿卿肩头的手。为撑住面子,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情绪,对瞿东风打了个哈哈,道:“寿星佬儿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瞿东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不做回答。只用心照不宣的眼神看着大哥。

  “风……”药性逐渐发作,罗卿卿的意识模糊起来,好像忽然沉沦进一个深不可测的灼热的梦里。看着门口的瞿东风,忍不住,渴望地向他伸出手。

  为谁亲系花铃?

  瞿东风站在门口,有意侧过身,闪开出去的道路。

  既然瞿东风顺顺当当地进来,瞿东山知道自己的卫队一定占了下风,暗自恨得牙根痒痒,表面不得不强挤出笑容:“二弟陪罗小姐再坐坐,我先行告辞。”说罢,灰头土脸地从瞿东风让出的道路走出去。

  大哥走后,瞿东风紧走两步,来到卿卿身边,道:“没事吧?”

  罗卿卿摇了摇头,靠在瞿东风身上:“我……很难过。”

  瞿东风马上把崔炯明叫进来:“去叫医官。”

  崔炯明离开后,瞿东风抄起卿卿面前的茶杯,一把砸向山壁,茶杯被摔得粉碎。蒸腾在他胸头的努意却丝毫没有减退,他知道他的这口恶气决非摔碎一只茶杯可以平息。

  “风……我……”罗卿卿滚烫的脸颊在瞿东风身上轻轻摸搓着,他周身是汗,散发着火一样的气息,似乎顷刻之间就能把她燃烧成灰烬,她却象扑火的飞蛾一样,抑制不住疯狂的渴望,直想和他熔化在一起。

  瞿东风把卿卿抱起来,放到床上。

  大红的锦褥,如同一池吹皱的春水。罗卿卿躺在床上,不停地吁吁娇喘。桃花一样的红晕在她脸上一圈一圈的氤氲开。她扭着纤长的脖颈,枕上戏水的鸳鸯和她的发丝纠缠在一起。那半睁的眸子好象坠在春池里的星辰,灿灿的闪动着暧昧的光焰。

  “风……抱我……”她嗫嚅着,殷殷的唇好似化成沁在酒里的熟樱桃。空气也因着变得又醇又香起来。

  本已满身是汗的瞿东风,看着这时候的卿卿,更觉着浑身燥热不堪起来。他用手背揩了一把额头的汗,松开戎装领口的纽扣。见到卿卿这个情形,他已揣测出七八分缘由。一阵火热的感觉,陡然蒸腾起来,熬得他胸口发疼。虽然身经百战,看多识广,这档子事儿却是头次遭遇,一时间,竟有一丝束手无策的惶然。

  见卿卿脚上还蹬着高跟鞋,他站起身,想替她脱下来。卿卿却扯住他的衣角:“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