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在梦中(微h)
  今日乃是新朔更迭之际,空中不见明月踪迹,只余点点星子,那微光闪闪,虽渺小,倒也奋力将光芒洒向人间,映照在庭院中央那位新帝的脸上,衬得他更是清冷俊逸,关雎宫里头伺候的宫女熄灭了烛火走出来,没想到陛下还在那处站着,唯恐那越落越大的雪将他冻成一尊雕像,走上前去细语了几句。

  元子朝掸落肩上雪,快步上前,到底还是推门进去了。

  方才宫女已经哄着陆云昔服了两粒凝神丸,明天日出前应该不会醒过来,此刻她安静地睡着,如瀑的青丝散落在床边,只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可有在做梦。

  没有点灯,元子朝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她,直到手心热了才敢轻轻地去抚她的发,见她睡得安宁,他的唇角也是难得地勾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

  这是真的,她真的回来了!

  只是听着这清浅的呼吸远远不够,于是他脱掉了自己的外衫,躺在她的身侧,上一次这样亲密地靠近她还是十年前,然而他却丝毫不觉得陌生,仿佛他们只是分别了几天。

  元子朝扶着她的肩膀稍稍用力,就将她面朝着自己。

  “总觉得像做梦似的。”他将手掌放在她的侧脸上,细细感受着传递来的温度,“云昔,云昔……”

  若她清醒着,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这样当面喊她的名字,在与她有关的所有记忆里,自己都是那个卑贱任人欺辱的奴隶,从来没能堂堂正正地喊过她的名字一回。

  “唔,唔……”

  陆云昔忽然发出一声呓语,元子朝随即吓得收回了手,他疑心是这屋里的地龙烧得太热,否则自己身体的温度怎会突然升得这么高,否则她的嘴唇会这样的红润。

  内心压抑了多年的欲望一瞬间被打开,他再没有任何迟疑,凑上前去攫住她柔软的唇瓣。

  两瓣红唇还是如记忆中一样的甜美滋味,饱满丰盈的口感,含在嘴里好像在吃糖,元子朝不懂如何表达爱意,亲吻也始终不得章法,只能胡乱在她脸上啃咬吮吸一通,他不知温柔为何物,明明是久别重逢的一腔爱意,到了他这里倒变成动物一般地舔舐。

  爱与欲交杂在一处,如一团混乱的麻绳,他越是想要区分,就越是缠得紧,饶是这样胡乱的一个吻,也能搅起他身体里埋藏多年的欲望,元子朝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忆起进入她身体的那种感觉。

  两人都是第一次,生涩又无措,只能顺着本能去摸索,他只记得当自己完全插入以后,身下那张小嘴好似会吸人,一口一口吸嘬着,将他的心,他的魂全都吸走了,他素来要强,不甘心这般任人宰割,反复地用力抽插,一下比一下更深地去插捣吸着他的肉穴,插到最后,竟然如同疏通了一汪幽泉,淫液汩汩地往外冒,止也止不住。

  他在无限的满足与遗憾中灌满了她。

  欲念升腾起来便不会轻易熄灭,元子朝握着她一只手往自己腰腹处牵引,肿胀饱满的欲望已是蓄势待发之态,他闭着眼睛,一遍遍练习着如何去喊她的名字,才不显得生硬,一边扶着她的手上下套弄,那只手掌仿佛筑起温暖的巢,纾缓痛得发胀的欲望。

  陆云昔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可是梦境中一团白雾,看不清那人的身型,只是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莫名叫她有些心慌,她一着急,便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呃……哦……”元子朝忽然吃痛地闷哼出声,原来是她的手猛然收紧了,他低头去看,纤纤玉指根本无法完全握住他身下胀满的肉茎,龟头顶端已经憋得有些泛紫,在她手心里叫嚣着弹跳。

  他喘着粗气,继续牵着她的手握住欲望根部,自下而上,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