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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棉掉下蚕丝被,手心覆着手背,林丧圈住郑少瑜的拇指说:“没有,我不会和别人走的。”

  这话有多少可信度?但也比承认让他好受多了。

  郑少瑜收回视线,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侧首看着林丧,似在打量。

  林丧虚弱得一句话喘三喘,撑着胳膊坐起,在郑少瑜越来越讶异的目光中慢慢凑近,亲在他嘴角上。

  像一动就会破碎的梦,郑少瑜愣住,眼睛跟着林丧,“什么意思?”

  “我不会和别人走的。”

  林丧悲伤的吻向郑少瑜,他倦了,累了,如果走了仍在想念,走到哪都会回到原点,他又何必无休止的挣扎下去,“我爱你。”林丧枕上郑少瑜的肩膀,对自己人生的绝望,对郑少瑜喜欢又逃避不开肉体折磨的无奈,眼泪湿热的滚落,颤抖的抱住这个小他几岁,却控着他往后人生的独裁者,呢喃的重复,“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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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少瑜抚住林丧的脸,“爱我?”

  他们贴得很近,鼻息交错,能看清脸上的绒毛,每一分情绪都被放大。

  林丧紧张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眼神不定的飘下来,嘤了声:“嗯。”

  郑少瑜蹙起眉毛,迷惑的问:“不是恨吗?”

  拇指摩挲的蹭着林丧下眼睑,他反复确认似的盯着林丧,而后说:“我以为你恨我恨得要死,做梦都在离婚。”

  郑少瑜眷恋的低头,鼻尖触上林丧的脸,贴着,蹭着,又伸手圈紧林丧的腰吻他侧脸。郑少瑜前面的话没好气,像挖苦,像自嘲,看林丧低落下来的情绪,又补救的追着吻他,好怕一不小心就失去的样子,“好嘛,宝宝,对不起,我也爱你,我一直都很爱你啊......”

  林丧挨着郑少瑜,任手伸进睡衣,贴肉的摸上后背,依着力道侧过脸让他舔吻到脖子,喘息酥麻的吹拂在敏感的颈侧。模糊的,含着水光的视野看向郑少瑜身后,那一片片金色壁纸宛若墨滴晕开的水面,璀璨,摇曳。

  眼泪濡湿的睫毛黝黑,林丧止住泪,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该落在哪,最后飘飘荡荡还是沉入了此刻拥抱的人身上。

  郑少瑜出去时锁了门,拔下钥匙,想起自己进来前有不少话等着质问林丧,全都烟消云散的抛在脑后了。柔旎的吻缠绵到心口,他倚上门边,指腹轻轻碰到唇角,懵懂愕然,像情窦初开被心上人偷吻了一下的傻瓜。

  郑少瑜认为林丧必然是要爱他的,如果不是,那就关上门用鞭子打到他承认,脆弱哀怜,毫无选择的跪在自己身边。

  没有什么问题是暴力不能解决的。

  而这始料未及的拥抱和告白让郑少瑜失了分寸,他走出卧室,忍不住思考是不是自己也有值得被爱的地方。

  他偏头看到墙上金属装饰反光里扭曲的人影,丑陋,恶毒,实在不像招人喜爱的模样,身上也无一丝书本颂扬的好品质,自找无趣的笑了声:“真丑。”

  隔天夜里,他们盖着一条被,郑少瑜思来想去的问,“不是讨厌我,怎么又爱了。”他捻起林丧的一撮头发绕在手指上画圈,刨根问底的缠人,“不是和我共处的每分钟都痛苦得要死么,不嫌了?”

  林丧被他追问的耳朵通红,那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