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麻
��立在角落轻鸣,不急不缓,一副等候主人发号施令的模样。

  沅珩打开窗让嘤嘤落在自己肩膀,笑容难挡落寞:“今夜麻烦你带上这个给风禾去信一封,”说着,他折好信件、摘下腰间墨玉包裹好一并放入鸟喙之中,“而后你便无需再回来,留在啾啾身边陪着爱人就好,我若有需要自会召唤你。”

  “叽叽叽叽叽!”嘤嘤着急地围着他打转,黑溜溜的小眼睛里写满了拒绝。

  “无妨,去吧,替我向风禾问好。”

  嘤嘤绕着沅珩飞了好几圈,才展翅离开。

  沅珩虽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能真切感受到这只鸟的不舍和...同情,他失神呢喃道:“去吧,替我守在我的爱人身边。”

  嘤嘤扑扇着翅膀,一路南飞。它体型虽小,但少说也有百岁。想来它也是沅珩成长道路上的见证者,它家老大自小就聪颖坚强,何时如此落寞过,风禾大人为何狠得下心来?嘤嘤忍不住哀鸣,又想到追了啾啾一百年仍是无果,更是痛上加痛。

  它一路疾飞,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平州上空。靠着与啾啾的连接,嘤嘤很快便找到平州城外一座破庙附近的老树。只见树干下两团人影交错,它一时无法分辨情况不敢轻举妄动,便静悄悄落在了老树枝上。

  “唔嗯!”

  颜风禾的大脑在开始几秒的空白后,猛地清醒过来,她扭动身躯从鼻腔里发出反抗的哼鸣,“唔边哲、唔要、唔~”

  然而随着她的反抗,换来的却是边泽变本加厉的禁锢。

  起先,他只是捏住颜风禾的下巴牙齿在她唇舌间啃咬、宣泄,后来见她扭得厉害,那高大的身躯便干脆一把将她圈入怀中,顺便把那对张牙舞爪的手紧紧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这具身体他想抱很久了,现下终于得偿所愿,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开。边泽大口大口地噙着着颜风禾的小舌,不让她说话,更是深入喉中疯狂索取怀中女人甜美的津液。

  颜风禾被边泽凶猛的攻势追得无处可逃,就连脑中的空气都要被他榨干,只能随人俯仰朝着边泽的方向倾倒。他身上那股白芷香味徐徐靡满鼻间,太过摄人心魄。于是,颜风禾停止了思考。

  在这样一个微凉的夜,边泽的舌也像浸染过秋去冬来的寒气一般带着凉意一点一滴地渡给她,牵引出她内心的瑟缩。触手所及是他宽广又温暖的胸膛,让她在冰与火之间来回翻涌,无处落脚,只能牢牢抓住他胸间衣襟。

  颜风禾想不通为何他的舌头是凉的,是在树上等得久了?当时不是让他走了吗?他为什么要留下?白日里为什么会答应她毫无利益的请求?为什么处处护着她?又是为什么现在这么热烈地吻她?明明前几日还厌恶到要掐死她…

  边泽的矛盾、他的言行不一、他的眸、他的脸,无不吸引着颜风禾再靠近一些。

  世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那男人心呢?看上去似比海深。

  怀里的女人终于开始迎合,柔软的小舌不再躲闪,任凭采撷,偶尔还欲拒还迎般地回勾。紧密相接的胴体越来越软也越来越烫,边泽只觉呼吸变重、口渴难耐。他慢慢睁开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视线落于女人如蝴蝶般震颤的睫毛上,眸光愈发深沉。

  边泽轻轻挑动舌头勾出她粉嫩的舌尖暴露于空气之中,交缠间晶莹的银丝在二人唇边拉扯,是诱惑。

  一阵夜风忽起,颜风禾皱起眉打了个寒颤,边泽见状赶紧将她重新抱紧,再次裹住她的唇舌,只是这次,动作显然轻柔了许多。

  不知吻了多久,颜风禾的嘴唇被吸得火红,她轻轻推搡着边泽,提醒他适可而止。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