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中一定不会含有任何我能言传给你的东
  我挥舞了一下手里的剑。

  “太沉了。”我说。

  瓦尔达里亚一脸对我的弱鸡样非常不满意的表情,不过他一抬手——我手里的长剑魔力分量骤减,重量顿时轻了不少。

  我又挥舞了一下,这次起码不会觉得自己要被惯性带得失去平衡了。

  “可以了?”他说,“那就开始吧——攻击。”

  我往前冲几步,挥剑劈过去。他稍微一侧身就躲开了。攻击落空,没有反作用力回来,我差点因为收不住脚摔个跟头。

  “陛下,战斗和下棋一样,需要您先思考,再行动。”他又开嘲了。

  “你什么都不教我再想思考也没有素材啊!”我转过身怒视他。

  “直接用语言告知的东西,很难在实践中想起来运用。”他回答。

  “我想,学习的正确方式是:先理论学习,再实践运用。”我回怼。

  “那些理论对你无用。”

  “你可以先告诉我,然后我自己判断有用没用。”

  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了我一眼,接着屈尊多说了点话解释起来:

  “领主级的战场上,对魔力的精准运用必不可少,也就是说,现有的所有理论全都是在能自如使用魔力的前提条件下发展出来的,这意味的是,如果你真的能探索出什么有价值的战斗方式出来,那其中一定不会含有任何我能言传给你的东西。”

  ……他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我想说,就算是没有直接用处的知识,说不准就能在什么角度启发我呢,知识嘛,肯定不会嫌多的。

  我还没把话说出来,就看见他抬起手。那又是一种我不熟悉的魔法波动,他的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胸口。

  我飞出去了。

  感觉如同被一记重锤砸到,如果不是身上还披着他的魔力凝成的甲胄,也许现在我的胸口已经被洞穿。我重重砸在墙壁上,感觉到墙壁的崩裂。

  我跌在地上,身体里一片剧痛,一股铁腥味涌上喉咙。我呕出一口血,终于反应过来,想起运转魔力加快复生。

  我在剧痛渐渐平息的过程中,听见他逐渐向我走近。我感觉好绝望。他用单纯的魔力追着我打的时候,我觉得这力量已经够碾压了,这一刻才知道,原来他那样还是非常放水了啊。

  “这就是魔法,”他说,“你完全无法使用的东西。你知道诅咒正常解起来是什么样子吗?”

  然后他打了一个诅咒过来,我尝过的那种剧痛落在我的一只眼睛里,在我来得及尖叫出来前,另一个魔法又打过来。一秒钟,他解开了这个诅咒。

  那个感觉和我自己解咒完全不一样,就好像,一个魔方,我是把魔方转来转去最后终于把六个面拼好了,而他是直接把魔方拆开,拼上,就拼好了。

  “所以,放弃了解你无法利用的力量,无用的知识会阻碍你探究你可以利用的力量。现在,站起来。”

  我拄着剑。痛都没了,伤都好了,我的绝望却还在。我本来是想,既然精粹的魔力在战斗中不可或缺,那我用别人的魔力凝成魔甲和武器不行吗?我还有魔王的强悍躯体和真魔眷宠,我可以无限制地用魔力加快血肉复生,我可以硬抗很多本该致命的攻击。这样的我,利用好他的魔力,不能训练出够上战场的力量吗?

  他听了我的想法,告诉我:不能。但我告诉他:我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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