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屋内燃着几只明烛,但是里面只有侍婢流月一人。

  透过或明或暗的屋内,他的目光竟没有落在流月身上,而是先落在毯子上的白芷身上。

  白芷向他抛媚眼,却见张寒致重复道:

  “嫔后在哪?”

  ……

  流月眼观鼻,鼻观心。不知为何,她偷看了眼张寒致的佩剑,道:

  “嫔后方才出门了。”

  她不知道张寒致有没有信,总之,张寒致走到了白芷面前,却把她提了起来:

  “这只猫长得倒是与众不同。”

  白芷的尾巴翘了起来,掩住自己的私密处。她的鼻子很灵,闻到了张寒致身上的麝香味和男人味。

  张将军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十七八岁的少年确实也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身上的味道也让人迷恋。她嗅了几口便被张寒致放了下来,听见他道:

  “出门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白芷一下子就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不信任。

  流月指着门外,为保他相信只得道:

  “是啊,嫔后刚离开不久,将军没碰见吗?”

  ……

  张寒致倒没说话,围着她的屋子走来走去,目光放肆地打量她屋内的配置。

  哪知张寒致忽然看到了白芷的亵衣亵裤。

  他把她的亵裤提了起来,白芷心头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香蕉你个巴拉的死色狼!

  不过张寒致没有偷摸女人衣服的癖好,他只是碰了一下,确认是什么东西后忽然又道:

  “走了?”

  白芷的心提了起来,她从椅子上跳了下去,爬到张寒致的脚下,轻轻蹭着他的裤腿。

  张寒致不以为然道:

  “嫔后去了哪,自然没必要告诉臣。只是最近城中案子实在猖狂,任何一个角落都要搜到。也是为嫔后的安危着想,所以此次前来有失礼之处。臣有王上的令牌,或许打扰到嫔后,还请谅解。”

  他没有理会脚底下的那只猫,又随便看了看,似乎没发现什么,便离开了。

  那猫乖乖坐在地上,随着那个男人离开,耳朵也由竖起来变成了正常形态。

  这个张寒致。

  他走后,白芷和流月面面相觑。

  白芷跳到自己亵衣亵裤旁舔着身上的毛发。流月道:

  “小姐,将军是不是在怀疑什么啊?”

  她不耐烦地摇了下尾巴。

  这张寒致还真是个麻烦。女人的宫也敢进,也不怕她到头来毁他的名声。

  白芷没说话。流月攥着自己的手,看起来却是忧心忡忡:

  “小姐……”

  白芷微微眯了眯眼睛,那是她不愉快的征兆。

  哥哥对张寒致还真是信任。

  她不知道张寒致有什么来历,妃嫔的宫殿可以随意进出,这权力也定是哥哥准许的。她的蠢哥哥,什么时候能聪明一点。

  白芷打了个哈欠,有点闷闷不乐。

  说不上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