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队和皮卡丘
�中慢慢跳着回旋舞,他们吵了一架,此刻的沉默却成了无声的和好。

  ——————

  姜西月是真的认真想了。

  她的睡眠一直很好,什么事都不往心里搁,绝不耽误自己睡觉补充精力,除了写作业让人抄,她很久都没有熬过夜了。

  但这晚,她把自己关在被窝里,仔细想,好好想。

  她甚至半夜爬了起来,悄摸儿去了哥哥的房间,偷拿了她哥唯一的值钱物件,一个起码过了四手的mp3,是她哥为了搞艺术攒了很久的钱,才终于买到的。

  她把耳机往耳朵眼儿里一塞,按了播放,涌出来的声音差点没吓死她。

  “什么鬼响!”她一把扯下耳机线,怒目而视,努力瞪着mp3小屏幕上滚动的字。

  “死亡……金属……什么,什么玩意儿。”姜西月眉毛快拧成麻花,她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难听的东西,果断按了下一首。

  下一首换了古典乐。

  她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又按了跳过键。

  这首变成电子乐。

  没过一会儿,又按了跳过键。

  ……

  第二天,都梨第一眼看到姜西月,被吓了一跳,接着就两指作剑,锐指西月,喝道:“大胆熊猫精,竟敢化成人形冒充我好友,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说着就要往姜西月身上戳,被她一下子用剪刀手夹住,一个乾坤大挪移拍了回去。

  “烦着呢,还来惹我。”姜西月说完,脑袋就往桌上磕,磕得极为诚心。

  “怎么了,怎么了,倒什么霉了,快讲给大家高兴高兴。”都梨贱兮兮地凑上去撩闲,专挑她烦的时候来烦人。

  姜西月不堪其扰地把脑袋转向一边不说话,无奈都梨牌小蜜蜂还在耳朵边嗡嗡不停。

  “说嘛,说嘛。”她不停撺掇。

  “啊!!!”姜西月痛苦地叫了一声,彻底摊平在桌子上了。

  这下都梨是真瞧出不对了,指头小心地戳了戳姜西月的肩膀,问道:“豆豆,你到底怎么了,没事吧。”

  姜西月脑袋埋在手臂里,过了一会儿才嗡嗡地说:“没事。”

  “我只是确认了一件事。”她说。

  “什么事啊?”都梨冲着她胳膊肘问道。

  “我是真讨厌艺术。”姜西月忽然立了起来,一脸悲愤地说。

  “无论是古典乐,还是什么摇滚,还是电子,还是什么民谣,在我耳朵里,只有蚊子叫,蛤蟆叫,敲破锣和催眠曲的区别。”

  “我搞不了艺术啦!”她几乎想哭。

  都梨摸不着头脑,她挠挠头,有些奇怪地问道:“那不正好吗,你不是一直腻歪你爸和你哥搞艺术费钱吗?”

  姜西月有苦说不出,只能又一下下磕起脑门来,往日里放过的狠话,如今都成了扎向自己后脑勺的回旋镖,和祥林嫂一样苦兮兮地一遍遍唠叨起来。

  “老天爷啊,女娲娘娘啊,怎么给我家分配艺术细菌的时候,偏偏忘记往我身上甩几个音乐的泥点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