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何妨?
�杯水启程,坐地铁时却见左不过。

  女人单是跟踪,同她乘上一辆车,未占到座便只是站在她身侧,两站过去,全程未尝有语言,只似个影子。

  郑情同望向左不过,女人是疏离,淡漠地睥睨周遭,站在她身前的一旁,骨感的手攥在栏杆,气质万分淡雅,却戴有口罩,无法窥见真容。

  口罩下是何模样?

  郑情同戴着口罩,左不过亦戴着,左不过见郑情同,此刻只想将她口罩摘去,郑情同心中亦是如此想,却不实施,只是互相看着。

  「你知道我需在何处下么?」是郑情同先问。

  左不过道:「不清楚。」

  「你知道我现下如何想么?」

  「不清楚。」

  郑情同却未再多讲,多情的眉朝过去,情深的眼便深深在看。

  深深在看,在看她。

  左不过亦是深深,墨色的眼不去克制,目光近乎放肆,铺满郑情同周身,郑情同却一下起身,要从地铁下车。

  左不过随她一起。

  门开了,郑情同下车,左不过随,一路地走,找到一处无人地界,回首去看,左不过如旧在跟,她的体力似乎很好,郑情同的步子走得快,她亦能不紧不慢地跟。

  仿若无论如何,皆跑不出她的手掌心。

  郑情同道:「今天我是要同朋友打球的。」她将水杯拿起,「我连水杯都带了。」

  「我不曾干预你。」左不过道。

  「你已经干预了。」

  且是干预许多。

  「我这些日子……对你很好奇。」郑情同道,在谈陈心意,「你见过我长甚么样,我能见见你么?」

  见见你,她视着女人的眼,期盼对方能够应,却见原本如潭的眼猛地一滑,而后觑住她,宛若错了拍的心跳。

  郑情同向前走去。

  女人在站,鼻息逐渐地化重,终于有波动。

  「我生得不好。」左不过道。

  郑情同道:「没关系。」

  她不在乎长相,何况在乎长相,她是个练习生,本身在长相上具有优势,美貌优势的人,她已经见过许多,万泉长得便很好,她日日同她一个屋檐,生不出一分好奇。

  左不过只是发条消息,她便好奇。

  女人似在犹疑,郑情同静静地在看,片刻后,女人将口罩摘下去。

  她生得普通,眼除却深邃,未有出彩之处,脸除却瘦,亦未见何处好,组在一处只有距离感,未见其余。

  她不似郑情同每个五官长得美丽,亦不似万泉有三庭五眼的比例,单是普通女人的长相,胜在具有气质,尤其是眉,或淡或蹙,会有风情。

  郑情同道:「我不想去打球了。」

  左不过道:「我亦不会让你走。」

  「你生在古代么?见到你容貌的人便不能走了。」郑情同讲,开了一个玩笑。

  「嗯。」左不过顿了顿,在问她,「要对我负责么?」

  并非是不近人情,并非是始终淡薄,女人亦会开玩笑,似乎朋友圈内不似她口吻的恭贺,不似她却亦是她写的。

  面无表情地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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