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睡太冷
�还没洗呢。”他动动肩膀,嘶了一声,“只剩一只手能用,我洗不了,你帮帮我。”

  “男女有别,还是让善叔帮你。”十七推辞说。

  “善叔睡了,何况我和他十年未见,还不算熟悉,怎么能让他帮我。”

  十七默默数过日子,“我们相识还不到半月,也不算熟悉。”

  “都做过那种事了,怎么能不算熟,我身上哪里你没摸过?”

  十七语塞,想说只摸过那里,可那里都摸过了,别的摸不摸也没什么要紧,

  只得硬着头皮去他房里帮他洗澡,免得他张扬出去,惹来异样的眼光。

  伤在左肩,十七拿洁净的布条裹住他的伤口,随后闭眼把他扶到木桶里。

  “擦背的时候叫我。”她木然道。

  云蔚脱得赤条条,看她闭着眼不愿看自己,随后又背过身去,直挺挺坐着,像是不染俗尘的一柄白荷。

  烛火将她的身影一丝不苟地映在窗棂上,云蔚的目光从她高束的头发、秀气的耳朵、修长的脖颈,一直黏连到她紧窄的腰上。

  这时烛花忽然炸开,十七的影子也随之飘摇一下,像是艳鬼朝他伸出了爪子。云蔚回过神来,面红耳赤,他伸出食指虚虚摸了摸十七的头发,心里羞骂,“狐狸精,坐着也会勾引人。”

  淹在水里的物什也起了反应,他早上趁十七出去的时候,把毛剃了,顺便上了一层美白嫩肤的香膏,现在触手弹滑,感觉不错。

  他暗暗期待着十七到时的反应,随后趴在木桶边上,朗声让十七来给他擦背。

  十七撩开珠帘,一侧目就看见了云蔚的后背,可堪是秀美的山峦起伏,那处伤恰好晕成西天曳开的晚霞。蜿蜒的脊背曲线浴水而出,露在外面的是振翅欲飞的蝴蝶骨,浸在水里的白壁无暇的玉净瓶。

  水面被云蔚晃搅得荡漾,十七至上而下拂过他的脊椎,摸上了尾椎两侧的腰窝,两片肥臀瑟缩一下,又翘得更高,像是在邀请她。

  十七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胸腔里有股说不清楚的感觉,轻轻挠了她一下,那是格外陌生的体验,像是身体里有人在催着她,让她头脑混沌,无端地想看云蔚哭喊。

  不过只一瞬她便掐断了脑子里的绮思,想不通的,没想过的被她通通忽略,师傅说做杀手的还是简单些比较好。

  她再不流连,拿起布为他擦洗,随后又帮云蔚洗净擦干头发,全程目不斜视,像是在雕一块木头。

  没想到她行事如此规矩,云蔚一口恶气堵在心口,无奈只得裹好寝衣坐在椅子上等十七上药。

  药粉洒在伤口上,疼得云蔚攥紧了拳头,但他不肯发出声音,因为那样显得他娇气,不是可堪托付的男子,世间女子大多喜欢稳重成熟的男人,他也得往上靠一靠,所以生忍着。

  十七见他腰杆僵硬,胳膊绷直,怪道:“今天早上哭的那么厉害,晚上倒是不吭声了,不疼么?”

  他咬紧牙关强撑,“不疼。”

  闻言十七缠绷带的手,突然收紧,云蔚痛极,喉头哽咽一声,“啊……轻点……我又不是铁人。”

  听到他的叫喊,十七翻涌的心绪,奇异般地安宁下来,说来也怪,早上云蔚哭哭啼啼地让她心烦,晚上倒是让她心静。

  帮他理顺肩头的衣领后,十七马不停蹄地回了房。但没等她睡着,云蔚又来敲她的门。

  这回他带着一阵香风,在寝衣外面披了件用金线坠珍珠的外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