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
��样,躲着我避着我,还找个外人装作是你的夫君,就为了和我彻底断了干系。”

  “你是这般想我的?你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和你彻底断了干系?”

  “让我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不就是要和我从此断了干系?”

  云蔚握住自己领口处云若的手,口中之言句句锥她的心,“我成了婚,然后你就可以放心地去爱别人,不是平松也会有其他的男子,反正你就算站在那儿也有许多男人要扑上来,平松才和你相识了多久,就对你非同一般,要伺候你了。”

  云若觉得他简直是无理取闹,反击道:“平松不过是得了我的银钱帮我办事而已,你别想的那么龌龊。”

  “同是男子,他对你有没有龌龊之心,我再清楚不过。”云蔚道:“反正你这个木头脑袋什么也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是真的木头脑袋就好了,云若忽然生出满腔的悔意,如果她那时坚定一些,不上云蔚的钩,那么如今也无需她快刀斩乱麻,每天都过不上太平日子,她觉得自己累极了,神志像是泡在了酒里,载浮载沉。

  她松开云蔚的领口,一下一下地为他抻平,轻声说:“我先走了。”

  然而云蔚终于捏住了她的短处,怎么能轻易放她离开,不和她彻底地拧在一起是不会罢休的。

  “别走了。”云蔚立刻贴上去从背后抱住她,“他今天晚上不会醒来的。”所以不会发现云若留在他房里过夜的事。

  一根根地掰开他的手指,云若背对着他,几乎是在请求,“云蔚,你放过姐姐吧,姐姐好累。我们把以前的事忘了,糊里糊涂地过一辈子不好么?”

  那谁又来放过他呢?他为了瞒下这桩事,连善叔都杀了,有时午夜梦回他都觉自己陌生又可怖,双手沾满鲜血,是一只吃人活鬼。

  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一记起当年之事就想同他撇清干系,要他循规蹈矩地做弟弟了,有这么便宜的事么?没有的。

  “以前的事是多久以前?”云蔚转去她面前,黑沉沉的眼里闪烁着泪光,“十年前我找不到你那天,其实你是想把我丢了吧。”

  那时他找许多乞丐问过,见过云若的人都说她一大早背了小包裹,向城门口去了。

  “所以你才哭着说对不起我。”云蔚一抹脸擦掉涌出的眼泪,“也是,我从小就又懒又馋没本事没志气,拖累了你,你想扔了我,我也不怪你。”

  云若瞪大眼看他,一味地摇头,但是否认的话,她一句也说不出来,因为她是真的想要丢了云蔚,真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可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怎么还是要丢了我,我哪里会拖累了你?”云蔚从怀里摸出一把防身的匕首,这还是云若作为十七之时,精心为他挑选的,他很想念十七,但也放心不下沉睡着的云若,但没想到当她们合为一体的时候,他连一个温柔的拥抱也讨要不到了。

  匕首寒光一闪,云蔚把锋利的薄刃放在手腕上,接着便是用力一划,鲜血顺着伤口淅淅沥沥地流出来,滴在了地上,他却笑了,问道:“是这只手拖累了你?”

  “还是......”

  云若呆住,见他又在腿上又快又狠地划了一道,像是在伤害别人,眉头都不皱一下,接着问道:“还是这条腿?”

  未几,云蔚的外衫便沁满了血,匕首放在他细瘦白皙的脖子上,压出一条血线,他的两扇睫毛轻颤,说道:“不然就是我这条命!”

  然而未等他再动作,云若已经捺住他的手腕,将匕首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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