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
��来之后揪着他胸前衣襟的水渍说:“姐姐这么舍不得我呀。”

  端过平松手里的药,云若果断地给他灌了下去,然而满腔的中药汤也没有苦掉他的舌头,他喋喋不休地问:“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等你好了。”

  云蔚登时下地,转了一圈,头晕的险些摔倒,但依然坚持,“我已经好了。”

  “后日除夕,我们那天成亲好不好?”

  云若手下不停,给云蔚盛了一碗冒尖的饭,“把碗里的饭都吃了,我就答应你。”

  云蔚欢欢喜喜地接过,最终吃得喉头发哽,险些撑死。

  不过,云若再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了,成亲的日子就定在除夕。

  得知云若答应同云蔚成亲,平松并不十分惊讶,他们姐弟总会有人妥协的,以他对云蔚的了解,他是个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大犟种,只有云若治得了他,但也拗不过他。

  或许也不是全然不愿意的,云若是一个过于克制的人,过分克制让她看起来不通人情,但她真的无情,还是假的无情,只有她自己知晓。

  人有时需要一个借口,一句玩笑来掩盖自己的真心,平松最清楚不过。

  日后他们便是一对小夫妻了,平松再住在此处便不合适,显得他像个仆人,他是绝对不要伺候云蔚的,虽然在他生病期间,没少伺候他。

  他搬去了隔壁,也是一户独门小院,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临近过年,各大铺子皆已关门,成亲的东西都买不到,于是他们二人都只穿了一身红衣,燃两根喜烛,拜过天地和彼此就入了洞房。

  虽然流程简省了,但是洞房云蔚一点也没准备简省,他提前在酒里加了宁灵给他的药,想要和云蔚度过一个美好的新婚之夜。

  然而云蔚直接将酒换成了白水,他有异议,云若却说:“嫌命长是不是?伤口好了再喝。”

  至于洞房花烛夜,更是想都不要想,云若上了床盖好被子,在云蔚缠过来之前,歘地一声灭了烛火,“睡觉。”

  “我想要。”云蔚隔着寝衣磨了磨她的腿。

  云若干脆地翻了身,“你不想。”

  “我想。”

  “你敢想?等伤好了再说。”

  因此云蔚被迫搂着云若过了半月清心寡欲的生活。

  凉人准备今晚炖肉,大家拿碗来吃。